一想到殺手會殺掉唐司燁，莊斐然身體在發抖。
“你抖什麼？”唐司燁敏銳地莊斐然這會兒狀態很不對：“難道做了虧心事？”
莊斐然強迫自己冷靜，一字一字問：“如果婉兒說我是凶手。你會怎樣做？”
唐司燁冷笑：“當然是宰了吃。”
他這樣似是而非的語氣，明顯沒有說真心話。
“那如果我是誣陷了，其實和婉兒出事無關呢？”她緊咬著唇，雙拳緊緊攥起。
他想了想：“還是宰了吃。”
莊斐然將桌子敲得啪啪響：“你真是無恥。事到如今，你心底是如何打算的，我根本不知道。或許我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所以你一句實話都不透露。”
唐司燁放下刀叉：“斐然……”他該如何告訴她，他希望時間永遠停滯在這段時間，可以讓他不用做那麼多選擇。
忽然，嗖地一聲，一個槍子從窗外射入，擦著唐司燁的臉頰釘在了牆壁上。
唐司燁大驚，喝道：“有人襲擊。躲桌下。快！”
莊斐然有些驚訝，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還知道讓她躲起來。
不知道為何，心底竟然有些柔軟。
莊斐然躲在桌下，而唐司燁也一個矮身，躲到了桌下。
“或許是伊萬諾夫家族派來的殺手。他們今天要求我把你處理了。因為你是條子。”
原來他今天出門就是為了這件事？“可是最終卻殺，司燁，你是下不了手麼？”她視線緊緊盯著他，生怕錯了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唐司燁並不回答。莊斐然心底一陣失望：“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或許是殺你的呢？”
經過莊斐然的提醒，唐司燁立刻反應過來：“有人為了救你，闖了進來吧……是李慕白派來的人？”
莊斐然沒想到她隻是提示了下，他竟然就猜出來了。
又是一聲聲槍響，看來殺手和外麵的保鏢發生了槍戰。
莊斐然摸了摸自己腰間，她早有準備，俄羅斯到處都有槍，這棟別墅唐司燁的書房和臥室也有槍。她摸了一把放到自己身上以備不測。
一個殺手闖了進來，莊斐然在桌底能看到他的腿。她扣動扳機，對著那黑衣殺手的腿放了一槍。
男人痛苦地倒地。而外麵槍戰也停止了。周遷一身是血地奔了進來。“大少爺，您沒事吧。”
誰知道他家大少爺和莊斐然雙雙從桌底爬出來。唐司燁手始終握住女人的左手，女人的右手窩著手槍，看來少爺沒帶武器，救少爺的人正是這個女人。
被莊斐然放倒的殺手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唐司燁拿過莊斐然手裏的手槍，一步一步走過去：“周遷，外麵的人都處理幹淨了麼？”
周遷點點頭：“他們也不避諱，身上印著李家的刺青。留了一個活口，其餘全處理幹淨了。”
“把莊小姐的手槍收好，不許她再私自帶槍。”唐司燁將手槍扔給周遷，周遷接過。他又睇了一眼地板上的殺手：“既然是李家的人，便不用留活口了。”
什麼？他要趕盡殺絕？
“唐司燁，剛才我刻意打傷他的腿，便是不想殺了他。你不要在我麵前殺人好麼？”
“如果不趕盡殺絕，他們便會對我趕盡殺絕。”唐司燁神情沒有一絲妥協：“這個社會弱肉強食，莊斐然，我今天就要你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