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函倒在地上,匕首也掉落在地,想殺人,卻沒有力氣。
她驚恐地望著唐司燁汽車的方向。剛好看到唐司燁握著手槍的手收回車窗。
原來剛才的兩槍是唐司燁打的。喬之函臉上驚怒交加,最後滿臉的絕望。不過她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莊斐然,心裏慶幸,這個女人似乎被打中了胸部要害,不斷地痙攣著身子咳嗽,而她卻隻是手腕受傷。看來她和莊斐然比起來,唐司燁對她手下留情多了。
臉上馬上又開心了。
與此同時李元慶派人奔過來,將喬之函強行拉走。
炫亮燈光下移,尋找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個女人莊斐然。
可是哪裏找得到,那女人本來匍匐在地上,身子不斷抽搐,可是這會兒竟然全然不見了。
敢情那女人剛才在裝死,在大家的視線都被喬之函吸引過去的時候,她竟然趁黑跑掉了。
……
莊斐然在深深的草叢裏穿梭。
一邊扒開一人多高的草棵子,一邊咳血。
她胸口受了重重一槍,她自然曉得是誰打的,是唐司燁開的槍。她親眼看到他從車窗探出手臂,手裏握著手槍,而他隱藏在車廂黑暗處的側臉,如此清晰……
她很痛,肩胛骨也痛的厲害。
不過她不敢再在這個飛機場耽擱。
既然他開槍打她的要害部位,足以說明他的心狠手辣。
真的是,一點情分都不講了麼?
一瞬間,莊斐然心底痛苦,比身上的傷痛還要嚴重。
更生出一絲恐懼……
莊斐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這個城市向來警匪一家,如果她貿然去警察局報案,鍾鵬不在的情況下,她不敢保證警察局不會將她扣住送到唐家。
而向來庇護她的李慕白,因為自己的苦衷,不可能再度庇護她了。
莊斐然忽然覺得天地之大,竟然無處容身。
忽然,她想起了一個人。
下一刻,她朝著城市北部跑去。
她終於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別墅。
她四處看了下,無人跟蹤,便敲了敲門。
她實在太痛太累了,無力地靠在門上,幾乎要昏迷過去。
一個少婦模樣的美麗女人打開門,看到莊斐然,似乎認得她:“莊小姐?”
莊斐然隻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麵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可是唐少擎的別墅裏,怎麼會有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長得成熟性感,是個絕對的美麗尤物。
她轉過身:“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她一定走錯了吧,唐少擎應該獨居在這裏,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同居的。
就在這時,“白鷺,誰在門外?”唐少擎從客廳裏走出來,正看到莊斐然。
“斐然!”唐少擎喝住莊斐然:“你殺豬去了麼?怎麼滿身的血?”他難以置信,一把拉住她胳膊。
而莊斐然身體已經直直向他身上倒了下去。
醒過來的時候,斐然是在一間白淨的房間裏。
她掀開被褥,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她渾身是血的白裙子已經被脫去了,而她胸口槍傷和肩胛骨的刀傷處都綁上了白色的繃帶。
雖然沒穿衣服,但是上半身也幾乎裹成了木乃伊。
想起唐少擎身邊那個成熟美麗的少婦,應該是她在她昏迷的時候幫她換洗的吧。
“怎麼受的傷?是不是唐司燁幹的?”一個男人聲音低沉地說道,似壓抑了滿腔的怒火。
莊斐然轉動腦袋,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唐少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