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從哪要來了莊斐然新手機號碼,話畢,便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將手機遞給唐司燁:“司燁哥,接通了,你問她……”
……
登機室內,莊斐然手機震動,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過,便聽到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是我。”
竟然是唐司燁的聲音,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和僵硬。
他叫她莊斐然,而不是斐然。
看來,這麼快便以陌生人的方式相待了。
這個手機號碼,是他的新手機號碼?
即便換了手機,也必須讓她知道麼?
看來,她以後一定擺脫不掉他了。
“什麼事?我馬上要登機了。”
“現在,我問,你答。你的答案對我來說,攸關性命。”男人語氣那樣鄭重,莊斐然隻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她卻不知道。
“你問。”她的語氣也鄭重起來。
“陶婉兒出事的那天,你在哪裏?”他忽然問。
莊斐然心底一緊,緊接著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原來,你還在懷疑我害了婉兒。唐司燁,你他媽有病。”
這是莊斐然第一次罵人,更是第一次罵他。
“你他媽快說!”男人卻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聲音那樣冷硬,冷的像是一塊冰,快要凍傷了她。
莊斐然沒想到臨走,他卻拿這麼個電話惡心她。
她想了想,婉兒出事那天自己在幹什麼呢?
哦,她想起來了,他們救走了唐少擎,去了馬來西亞。婉兒出事的時候,她還在飛往大馬的飛機上呢。
“我跟李慕白正在飛機上,準備飛去馬來西亞。”她故意提到李慕白,故意惡心他。
唐司燁一陣沉默,她有人證,證明她去了馬來西亞,跟婉兒出事無關。
“我們的婚戒,你有沒有好好的保存?”他忽然又問,口氣依舊冷硬。
莊斐然想到自己把婚戒交給李慕白保管,便道:“我保存的很好,如果你想要回去,我可以寄給你。”
原來,她直到現在都沒發現戒指被喬之函偷走了。
可見,她對那個戒指,是多麼不在乎。
唐司燁並未說什麼,倒是一把將電話按掉。
莊斐然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狠狠咬住嘴唇:“唐司燁,你個混蛋……”他打電話幹什麼?奇奇怪怪的,不按常理出牌,這是騷擾麼?
唐家,唐司燁又撥打了李慕白的電話。
李慕白此刻正在飛機場候機廳的二樓,能看到坐在下麵的莊斐然。他似乎早預感到這個電話的到來,便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唐大少。”
“我想問你,8月10日下午,你在哪呢?”
李慕白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你問我這個做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在A城我的會所裏處理大陸的生意,怎麼了……”
“那你和莊斐然是什麼時候回馬來西亞的?”
李慕白想了想:“8月11日。我本來想跟斐然一起回去,但是她說在A城還有一件事沒辦好,我們就推遲一天回去。可惜剛回到大馬,你就打電話說她妹妹陶婉兒出事了,她便又乘坐飛機趕了回去……唐先生,莊斐然不是你妻子了,而是我的女朋友,希望你以後最好不要用她妹妹的名義折騰她……”
他話未說完,唐司燁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啪嗒,已經掐掉電話。
按掉電話,唐司燁神情已經可以用淩亂和狂怒來形容了。
莊斐然說了謊,婉兒出事的那一天,她根本沒回大馬。
她在A城耽誤了一天,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收買青龍幫的人,傷害陶婉兒?
他立刻回撥莊斐然的手機。等接通,他喝道:“莊斐然,我要你停止登機,立刻給我回來。”
他的態度那樣強勢和霸道,莊斐然冷冷道:“我不回去。對不起。”狠狠按掉電話。
周崇光和喬之函看唐司燁不斷地打電話,打完這個電話後,神情已經用暴風雨前夜可以形容了,大氣不敢出。
最後還是周崇光道:“大少……”
唐司燁怒喝:“去,馬上派人去機場攔截莊斐然。我要你們把她帶回來。不管生,還是死,都給我帶回來。”
……
莊斐然怔怔看著手機,臉上都是淒哀怒色。
這麼快便開始用妹夫的名義勒令她了麼?
他給她的侮辱還不夠麼?
她憑什麼聽他的,他讓她回來,她便回來?
這一次,她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