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時,她才明白,她是在乎他的。
隻是她別扭隱忍的性格,讓她沒辦法靠近他一步。
如今,夢醒了。
莊斐然走出電梯廳後,站在大廳裏,神思婉轉,眉宇上染上了一抹愁緒,似乎那輕蹙的眉頭就這麼長到了她眉上,永遠抹不去了。
唐司燁和喬之函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的正是莊斐然站在那兒怔忪的模樣。
“司燁哥,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走吧。”喬之函惡狠狠道:“我們去精神病院看看陶婉兒,你現任妻子。”
唐司燁宛若沒聽到她說什麼,眼神籠在前麵一身憔悴的莊斐然身上。
今天,還是沒能坦誠與她談一次。
以後,恐怕也沒機會坦誠相待了。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既然注定要如此分離,相親相殺,為什麼他還要拉上陶婉兒領個證,將他們的關係永遠地固定住?
他思考間,莊斐然已經離開,等他發現莊斐然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追了出去,可是莊斐然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她一定去機場吧。
身後,電梯一聲叮,走出來兩個男人。
一個是唐少擎,一個是盧桐。
他們一起走出去,坐上了唐少擎的車。
喬之函喊道:“唐少擎,你幹什麼去?”
唐少擎和盧桐同時從車內露出臉,唐司燁隻覺得,這一刻他們臉上掛著的表情很是諷刺。大概是諷刺他吧。
唐少擎道:“斐然要離開大陸,飛去大馬。我們去機場送她。你們要一起麼?”
喬之函立刻道:“不去。”
唐司燁自然更沒有理由送行了。
他這才豁然想起,昨天莊斐然柔軟的說讓他鬆一鬆她,是多麼的情真意切。
可是他今天,把一切都搞砸了。
唐司燁臉上掛著一抹自嘲,走出門,坐進自己的車。喬之函也慌不迭地跟上來,坐進副駕駛座,她好擔心唐司燁自己跑了,不帶她。
喬之函忽然打開手包,把一個東西拿給唐司燁看。
唐司燁看到那個東西的刹那,厲喝:“這個戒指怎麼在你手上?”
這是他和莊斐然的婚戒。他記得自己還給莊斐然了,怎麼又出現在喬之函手上。
“我剛才從莊斐然包裏偷出來的。”其實不是她偷出來的,而是昨天夜裏李慕白忽然趕到了A城,給她送過來的。
這個戒指,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可以讓唐司燁殺了莊斐然的重要物證。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拿來。”唐司燁神情有些複雜,眼底更是藏著一絲隱忍的痛苦。
“不要。”喬之函把戒指扔到了自己手包:“既然你和陶婉兒領了證,應該對前妻不在乎了,幹嘛要拿回這個戒指?”
唐司燁伸手去奪,喬之函將手包拿到車窗外:“就是不給你。”
男人怒極,正要用強勢手段去搶,忽然一個人影從車窗旁邊掠過,因為喬之函的手還在窗外,手裏還拿著手包。那人一把抓過她的手包,便跑遠了。
喬之函怒喝:“我擦,竟然被搶了!抓小偷!”
“唐司燁,快追啊,那枚戒指還在手包裏呢。”
唐司燁猛踩油門,汽車向那個飛跑的毛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