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函臉上掛著一抹嗜血,在爆炸聲中離開倉庫。
身後爆炸聲連連,那群小痞子觸動箱子的那一刻引發了炸彈,他們全都變成了血肉橫飛的屍體,魂飛魄散。
喬之函不是第一次殺人,作為黑幫成員,她造成過不少血案。
這一次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手段有多慘,隻是滿身的血腥味怪惡心。
她摸了摸臉上的血,覺得自己該洗一把臉了。
忽然想起莊斐然跟著李慕白去了馬來西亞,此刻飛機恐怕已經抵達大馬機場了。
她便撥通了一個電話給李慕白:“親愛的,我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哦。順便幫你家莊斐然處理了她妹妹。”
彼時李慕白正要下飛機,莊斐然和唐少擎走在他前方。他聽到手機裏喬之函那放浪的笑聲,臉色一片慘白。
早知這女人心狠手辣,就不該放她一個人在A城。
她果然沒讓他失望,又闖禍了。
殺了青龍幫那幫混混也就罷了,竟然將陶婉兒也害了。
不管陶婉兒和莊斐然關係怎樣,她們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
李慕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莊斐然。
可是莊斐然感覺到他不太對勁兒,便扭過頭:“慕白,怎麼了?”
李慕白道:“陶婉兒可能出事了。”
……
唐司燁在陶婉兒失蹤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他走的時候喊了護工。喬之函將陶婉兒帶走十分鍾後,那護工便來到病房,發現陶婉兒不在,便給唐先生打電話。
唐司燁立刻派人去找陶婉兒。
當郊區倉庫爆炸的那一刻,大批的警察車隊來到現場,唐司燁也同時趕到現場。
倉庫濃霧彌漫,爆炸聲連連。
救護隊員衝進去滅火,並將傷員抬出來。
可是抬出來的卻都是死人。
唐司燁看著一個個抬著死人的擔架從倉庫裏傳來,從他身邊經過,心裏生出巨大的恐懼。
終於又一個擔架從倉庫的濃煙中被抬出來。
這次不是男性死者,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身上蓋著白布,蓋住了臉和頭發,隻露出一雙染滿鮮血的腿。經過唐司燁身邊的時候,女人的一節胳膊從白布裏露出,手腕上戴著他曾經送給她的手鏈。
唐司燁立刻撲過去要掀開白布。
醫護人員立刻阻止:“先生不要,她……她沒穿衣服……”
唐司燁臉色頓時慘白,眼睛血紅,如同地獄而來的魔君:“沒穿衣服?她,她……”
他啞然失聲。
“先生,沒死!我們需要急救……”
沒死?
唐司燁怒喝一聲:“滾開!”
那些醫護人員和救助人員嚇壞了,立刻讓開來。他掀開白布,看了一眼,立刻又蓋上。
裏麵的女人臉上血肉模糊,他不忍再看。
不過女人還有呼吸……
這是唯一慶幸的地方,女人待得地方是在倉庫的死角,爆炸的時候幸免於難。
……
莊斐然沒想到她再次回到A城,依然是被唐司燁和陶婉兒叫回來的。
可是這次回來,陶婉兒瘋了,是真的瘋了,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唐司燁不願,可是陶婉兒瘋的離譜,必須在精神病院得到救治,而且等病情控製住,需要做整容……
這一次,斐然不是來參加他們的婚禮,而是以陶婉兒唯一親屬的身份,來看望爆炸中燒傷毀容又精神失常的妹妹。陶安雲已經被審判關進了監獄,終身監禁,他在監獄中得知女兒出了事,便再一次自殺,這一次他自殺成功,了斷了自己的生命。
莊斐然沒想到一瞬間,陶家父女變得這樣慘。
看著陶婉兒臉上蓋著玻璃罩,渾身虛弱,血肉模糊,莊斐然心疼。
她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感覺到了心疼。
沒想到婉兒和小靜一樣,都遭遇了同樣慘烈的禍事。
手法如此類似,同樣地殘忍……可是究竟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