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斐然臉色急劇變化。
雖然她感激能給她愛的人,可是李慕白卻除外。
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表達對她的感覺,說一些曖昧的話,她明明可以感覺到他的真摯,卻本能地抗拒。
她不能接受這樣別扭的示好。
她隻能接受那些自然而然的事。
李慕白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嚇到了她。這個女人慢性子,接受不了天雷地火一樣的告白,隻能接受細水長流。
他卻不放開她的手:“斐然,不要抗拒,你會習慣我的。”
這話說出來霸氣而自然而然,莊斐然頓時更不自在了。可是她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不是她不想抽出手,而是她不敢。
這個李慕白,勢力太過強大,她受了他很多恩惠,所以不敢也不想輕易得罪他。可是自己該怎麼讓他明白,她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男人呢?
莊斐然都快愁死了,扭過頭求救地看向唐少擎,可是……
唐少擎歪坐在後麵的座椅上,閉目養神,除了他因為傷痛而隱隱皺起的眉頭,五官平靜,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緒如何。
……
唐司燁打開車門,坐進汽車,陶婉兒還在醫院,他必須去看陶婉兒。可是一個女人攔住了他的路。
喬之函打開車門徑自坐了進來。
唐司燁眼睛眯起,這時候重新碰到喬之函,他以為自己做了噩夢。
這個女人最是不省油的燈,他對她厭煩卻無可奈何。
誰讓她是喬素的妹妹?
“怎麼回事?怎麼獨自一人跑來這裏?”唐司燁略微關心的語氣讓喬之函心花怒放。
“司燁哥,我好慘……”喬之函嗚嗚哭起來:“我逃婚,從馬來西亞跑來這裏,可是李慕白追殺我……我要是嫁給他,他不得虐待我?我不要回大馬跟他結婚……他不愛我,他現在全心全意地追莊斐然……莊斐然不是你前妻麼?”
唐司燁臉色不太好,“那就在這裏待著吧。”
李慕白敢追他前妻,不斷地讓他難堪,他為何不能讓他難堪一回。那就從收容他的未婚妻喬之函開始好了。
唐司燁承認自己並不是一個十足的好人,隻是他表麵道貌岸然而已。
“現在我要去醫院。你下車找個旅店住下。”唐司燁打開車門:“去吧。”
喬之函不願意離開,他瞪了她一眼,她便隻能下車了。
看著勞斯萊斯幻影飛速駛離,喬之函冷笑,這麼迫不及待見陶婉兒這個未婚妻,司燁哥你真的好多情啊。
本以為一個莊斐然就夠了,誰知道又多了一個陶婉兒。
喬之函早已經調查清楚這個情敵。
她爸爸出事了,被雙規,而且要判刑。原來陶婉兒就是個落難的官二代。
唐司燁趕到醫院,陶婉兒躺在病床上不斷地呻吟。
“怎麼回事?”看著陶婉兒痛苦的樣子,唐司燁怒問醫生。
醫生道:“已經注射鎮靜劑了,但是沒有特效解毒劑,恢複的很緩慢。不過唐先生您放心,明天陶小姐就會好起來……”
陶婉兒昏迷著,唐司燁站在病房陪了她一會兒,便離開了。
唐司燁離開後,一個留著波浪長發、身穿紅色風衣的的嫵媚女人走進病房:“陶婉兒……”
陶婉兒聽到聲音,驀地睜開眼,看了好久,才認出來這個女人不就是破壞莊斐然婚禮的那個女人?
她還打了她一巴掌。
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陶婉兒想不起來,可是喬之函已經走過來,啪,在她小臉上打了一個狠狠的巴掌。
陶婉兒被打的一驚,張著嘴,忘記反抗。等反應過來臉頰已經燒紅,疼的不得了。
陶婉兒想揮手打回去,可是渾身燥熱,虛弱不堪,竟然用不上一絲力氣。
看陶婉兒渾身虛軟,臉頰潮紅,喬之函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你注射了焦骨牡丹?”這是大馬李家農場種植的一種罌粟花。焦骨牡丹製作出來的迷藥或者春藥藥性非常強勁。
陶婉兒才不管什麼焦骨牡丹,黑骨芍藥的,她隻是憤恨,因為莊斐然給她注射的東西,她現在苦不堪言,而且被這個瘋女人虐打,竟然沒辦法還手。
“司燁……”她無力地叫道:“救我……”
“我隻是打你一巴掌,你竟然叫救命。你怎麼那麼矯情。”喬之函看陶婉兒,越看越不順眼。可是陶婉兒忽然撲地吐出一口唾液,正射在喬之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