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莊斐然心底生出一抹嫉恨,特別恨陶安雲。
“我幫你把錢要回來。”盧桐道:“我們證據齊全,不怕陶婉兒不吐出來。”
莊斐然又搖搖頭:“陶婉兒不敢轉我媽的錢,一定是陶安雲教唆的。貿然觸動他的經濟利益,恐怕會遭到報複。”她有些害怕地道:“我更擔心,陶安雲教唆我媽吸毒,並借毒品控製我媽,為的是我媽手裏的錢……我媽改嫁那麼多年,可是並未把這筆錢交出來,而我又長大了,一直在尋找那筆錢和爸爸破產的原因,所以陶安雲害死了我媽,並在我媽死了之後,把那筆錢轉到了他們自己賬戶上,多麼的狠毒殘忍……”
“那個老狐狸,不是什麼幹淨的東西。”盧桐道:“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跟你爸爸公司破產有關,也沒法證明他貪圖你媽手裏的錢,但是他絕不是個清廉的市長……看他讓陶婉兒轉你媽賬戶的錢就知道,他很貪財……”
莊斐然有些苦惱:“我該怎麼辦?”
盧桐是個律師,向來冷靜,這時候便道:“先從陶婉兒那裏下手,嚇唬嚇唬她,最好能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麼。”
斐然想來想去,似乎從陶婉兒那裏下手是最好的辦法。
此刻的陶婉兒已經回到了陶家。
她驚魂未定,臉色蒼白,踉蹌著走進客廳,卻見自己爸爸陶安雲正坐在沙發上沏茶。陶安雲精於茶道,平日也愛喝茶,可是媽媽都死了,爸爸卻一點難過都沒有,反而有閑情逸致沏茶?
“爸……”陶婉兒把包摔在沙發上:“你知道我去哪了?”
陶安雲溫著茶水,漫不經心道:“見司燁去了麼?”
“莊斐然約我見麵,問媽是不是吸毒……我,我……”陶婉兒嚇得小臉刷白:“我沒敢再跟她多說,立刻跑了回來。”
陶安雲臉色有些陰沉:“就說莊斐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然如此。都給她發現了麼?”
陶婉兒滿臉不解:“媽是吸毒,可是媽死於心髒衰竭,毒品和心髒衰竭沒必然聯係吧……莊斐然竟然拿著屍檢報告讓我看,那意思分明說媽的死跟吸毒有關,她還懷疑是爸爸教唆媽媽吸毒,害死媽媽……”
“那你相信爸爸會故意讓你媽吸毒,害死你媽媽麼?”陶安雲冷冷問。
陶婉兒慌忙搖頭:“爸爸那麼愛媽媽,怎麼會?”
陶安雲神色鬆弛下來,半晌,又問:“你媽賬戶的錢,你都轉到你賬戶上了嗎?”
陶婉兒點點頭:“轉了。”
陶安雲道:“你媽曾經立過遺囑,她想死後把錢留給你,就當爸爸媽媽給你添的嫁妝,這樣你嫁到唐家才不會受氣。”
陶婉兒不由感動:“爸爸,你一心為我著想。可是媽一向疼莊斐然,難道不給她留點錢麼?”
陶安雲道:“莊斐然跟你關係不大,以後少想點她,多想點爸爸不好麼?”
陶婉兒立刻依偎過去:“恩恩,不想那個莊斐然了,我都煩死她了。還是爸對我好。不過……”陶婉兒大小姐脾氣泛了上來,攥著手,滿臉失望:“媽這一死,我跟司燁的婚事又得往後推了……哎……”
陶婉兒心底很不安定,因為那個男人好不容易答應她結婚,可是結婚的事情卻因為沈美鳳的死不得不往後推,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麼變故呢?
陶安雲伸手撫摸著寶貝兒女兒的頭發:“爸爸會把你風風光光嫁了,別多想。”
“爸爸你真好。”陶婉兒依偎在爸爸懷裏,心情格外美好。
……
陶婉兒從陶家出來,去了安瀾別墅。
自從子彈從身體裏取出來,唐司燁身體便不太好。其實也不是身體不好,而是性格方麵,似乎對事業並沒以前那麼關注了,脾氣性格也變得懶散極了。
大半年來,唐司燁除非重要節點才會去公司處理,大多數時間都跟他朋友去會所消遣,有時候就在安瀾別墅舉辦酒會和party。從鬼門關走了一道,他頓時生出要快樂生活的念頭,定要好好消遣這個花花世界。
陶婉兒走進安瀾別墅,正遇上女傭安娜,安娜是別墅唯一的女傭人,來自菲律賓,把安瀾別墅收拾的井井有條,頗得唐司燁的信任。爸爸說,如果想抓住男人的心,那麼必須抓住男人身邊所有人的心。
陶婉兒剛進門便遞給安娜一個手包:“安娜,巴黎時裝周最新款,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