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在在人群中間屠殺嗎?”馬克心裏這樣想到,頓時覺得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加緊腳步追了過去。
擁擠的人群在混亂中不停地踩踏著,像這樣稠密的人口密度一但騷動起來,慘死在人類自己腳下的同胞就不是一個凶手所引起的損失所能比擬的。
如果不適當控製局麵的話,聖日就真的成了一個盛大的祭奠之日了,果然如馬克所料教廷做出了應對策略,從空中集結的戰艦中發出了教皇的聲音~!
“聖主的信徒,教廷的子民們,由於罪惡之人褻瀆了神明,為了緝捕凶手~!子民們盡快退到地下通道~!”
“我以神的名義,命令有能力的聖主的子們捧起你們憤怒的靈魂,將褻瀆神明的凶手徹底粉碎~!粉碎~!”
這話從教皇的口中一出,號召力有多大,竟然讓慌亂的人群的秩序變得井然有條,人群開始從四麵八方的地下通道入口湧進,更有甚者舉起憤怒的拳頭開始呐喊起來。
“將褻瀆神明的凶手送上斷頭台……”
“粉碎~!粉碎……”
從一些信徒的助威聲可以管中窺豹,教廷的力量已經如此地深入了人心,在這些狂熱的信徒的不斷升級中,可能漸漸地將矛頭指向聯邦甚至是帝國[這也將會成為教廷對聯邦示威,向帝國討伐的絕好機會],馬克漸漸地感覺到平和景象下的聯邦,其實內憂外患了,平和又是多麼的脆弱……一切的平和都是表麵上的~!
現在的任務是搶先在教廷抓住凶手前將凶手審之以罰,以聯邦的名義將凶手處決才能封住這些狂熱信徒的口與心~!
疏導中,不斷有人類被狂熱信徒以及聯邦軍隊野蠻對待的景象,對於這樣的景象馬克不理解,正好這個時候伯爵拔出劍衝了過來。
“這是為什麼?他們是你們的虔誠信徒,你們這樣對待他們……”
伯爵冷淡的一句話,使得他對教廷的鐵碗政策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褻瀆神明是絕對不允許,相信這些信徒為他們能奉獻出生命感到光榮與自豪的……能為了聖主的無上存在而死是每一位信徒的最基本認識……對於你們這些純粹的聯邦人類來說是無法理解我們最偉大的思想的~!”
馬克想辯解,但是凶手詭異的動作不允許馬克將這些時間用於口舌之爭,握緊拳頭朝黑鬥篷凶手奔去。
凶手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時朝追逐自己的教廷軍隊邪惡地笑著,仿佛有種魚兒上勾的味道。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對任何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下毒手,隻是不斷是尋找著什麼,緊追不舍的馬克觀察著黑鬥篷凶犯所走過的路線。
機器人……還是機器人……他為什麼對這些機器人感興趣?這些機器人隻不過是比較簡單的機器人而已,幾乎大多數是用於娛樂、傭人以及貴族顯擺的低級機器人,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不應該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才對。
馬克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去,在一處立有聖主雕塑的空場地停住了腳步。周圍的人流相對比較少,更重要的是黑鬥篷凶犯也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馬克站著,頭頂是十多艘戰艦已經備好的火力準備他們所謂的粉碎計劃。
身後是追趕而來伯爵以及大披的軍隊,前麵有幾撥教廷的狂熱份子圍了過來,好象對黑鬥篷凶手形成了五方包圍。而且凶手身上插著玻璃碎片說明他已經受了傷,從他現在的處境來看是插翅也難飛了~!
但是黑鬥篷凶手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又一次冷不丁地響了起來,仰望著天空的戰艦緩慢地轉過了身體,黑鬥篷帽子在一股清風的吹拂下,從俯仰著的頭頂落在了後背上,忽然將臉轉向眾人,圍了過來的馬克以及其他教廷人士都不由地心底抽了一股冷氣,大熱天裏竟然有士兵冒著冷汗,更有人嘔吐了出來。
原來這張皺巴巴的臉極度變形,走丟了人樣,厚黑的嘴唇穿了幾枚骨環,臉上幾道深深地傷疤好象是有人剜過他的肉似的。這還不算什麼,更恐怖的是那雙凹陷的眼睛,黑洞洞仿佛沒有了眼球一樣,毫無生氣。
而且還有幾條乳白色的蟲子在他臉上爬來爬去,馬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些是禁忌之蟲,隻是個體小了點,應該是幼蟲。
“害怕了嗎?你們這些神的守護者……可惜你們所信奉的神不會救助你們,他隻希望我用這雙沾滿無數鮮血的手來解脫你們的痛苦……恐懼吧~!這樣我才能興奮起來……”
說著黑鬥篷凶犯伸出一隻手從臉上抓起一條禁忌之蟲,從蟲子脫離他皮肉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那兩隻堅硬的觸頭強有力的吸附力,連帶著血絲,馬克眼前這個他見過的最醜陋的男人將蟲子放入他的嘴裏,咀嚼了幾下,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