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已經死了,聯邦特案組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但馬克一點高興不起來,望著地上的化成粉末的殘眼[卡拉],馬克閉上眼睛默哀了一會,用雙手將卡拉的骨灰捧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朝酒房走去。
踏著滿是殘肢碎體的破敗街道,惡臭的味道屢屢撲鼻而來,四周一切都化成了灰燼,就來老杜克的酒房也隻剩下一半的光景了,沒有壞掉的路燈也一閃一閃著,輕風襲來,一片荒涼,零星地有幾隻耗子咬啃著魔狼的屍體,不時還發出唧唧咋咋的叫聲。
殘破不堪的酒房前躺著莎亞與老杜克,莎亞看上去昏迷不醒,應該是震暈的勁頭還沒有過去。但是奇怪的是在紅發少年埃利法斯·魔多的黑光下莎亞竟然還沒有被金光化了,按理說那金光成分已經與陽光沒什麼分別的,也許是由於她的血統被感染的緣故,馬克猜測應該也一樣被禁忌之蟲汙染的,這也這是馬克短暫的猜測而已。
再瞧老杜克,他的身體被兩把刀子貫穿著,身體下流了一大堆的血液,從傷勢上判斷,老杜克以及沒有存活的希望了。也許他那個時代賞金獵人應該算是比較牛B的人吧,但是在這個人類基因大改觀後,他們也隻能以這樣的方式退出曆史舞台。
“神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然馬克可能會替他討一個公道,不過“神風”的驚人速度在馬克的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馬克走進已經隻落下半邊的酒房,翻出一個小罐子來,將卡拉[殘眼]的骨灰裝了進去,然後蓋上塞進了懷裏。
搜了一瓶酒出來,喝了幾口,忽然發現肚子有點餓了,已經一天沒有進食啦。
不過,馬克還是做了一次好人,將老杜克的屍體搬進酒房,揮起手臂,一道血水交融的液柱將整個酒房推倒在地,將老杜克與他的酒房葬在了一起。
“莎亞……”馬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吸血鬼美女莎亞,好一會,她才微微動了動睫毛,睜開眼睛,首先審視了番周圍,見沒有人了才說道。
“我在這裏躺了多久了?是你救了我?”莎亞疑惑的問道,不過立刻又拉上了臉,她想起來是馬克把她震暈過去的。
“你醒了就好~!”馬克什麼話也沒有繼續說,站起身來轉身就朝街區外麵走去,雖然眼前的莎亞是美女,可是剛剛經過殺戮的他已經對這些索然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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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亞看著馬克離開的背影,擦拭了下嘴角的餘血,站起身來,懷著對馬克這個人類複雜的想法,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望著夜空皎潔的月亮,莎亞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又望了一眼馬克已經遠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將紅色的身影融進了GER013街區黑色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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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回去之後,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理睬索非亞的問候,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索起來。
“到底自己代表著什麼?正義還是善良?如果說自己是正義的一麵,但是死在自己正義手中的無辜生命無緣無故地又增添了這麼多?到底讓上層的居民安全地生活著,讓底層居民任由發展的想法是對的還是錯的?”
想著想著又灌了一口酒,馬克很少這樣一個人喝悶酒,但是自從接手這個案子來,他的信念以及想法在受著某種影響。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存在著人類為什麼還要存在吸血鬼,人類為什麼大規模發生基因突變?到底自己的過去是什麼樣子?未來又會是什麼樣子?那個連連出現的噩夢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我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強大而恐怖?難道真的像殘眼所說那樣,我的本性就是殺戮嗎?可我並不想那樣,為什麼這個世界那麼多殺機?托拉斯要殺人,吸血鬼也要殺人,人類也要互相殘殺,聯邦又將人類分成上層區域與下層區域,為什麼我會成為一名聯邦特案組的偵探?”
馬克苦思冥想著,也不斷地回響著自己的過去,可是除了每天坐在貝裏孤兒院仰望著天空什麼也沒了。
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晨,而且是被咕嚕叫的肚子吵醒來的。馬克推開臥室的門,一個矮矮的小女孩衝了過來,摟住馬克的腿欣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