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雖然辭了職,卻一直未曾閑著,一直忙於自己的公司業務。昨日安謐承諾說要將寧廷集團所有的辦公室綠植業務交與他,今兒一大早他便接到了寧廷集團的人事部的電話,這不剛剛把合同給簽了,正打算吩咐下去,便接到了安謐的電話。
經過昨夜之事兒後,二人之間的關係親密上了許多,腦海中每每浮現她的音容相貌,他總會不自覺嘴角上揚。他瞧了瞧時間,竟已是晌午,到了飯點,便盤算著先去附近的商場排個隊定個位置,等安謐來了便可以直接吃了。
雖已是八月,過了立秋,深圳的天空依然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烤化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城市像燒透了的磚窯,使人喘不過氣來,草木都垂頭喪氣,像是奄奄等斃。
飯點時分,從大廈內稀稀落落走出幾個人影來,才剛踏出一步,便又被那股惱人的炙熱給趕了回來。
不少身著黃色、綠色等服飾的外賣小哥停下車子飛奔至大廈內,擦肩而過之時掀起一陣熱風,心中又平添了幾分膽怯。
雖是一片晴朗,路上持傘者卻並非少數,在這樣炎熱的日子裏,能夠出門相見的人那都是過命的交情。於洋又給安謐打了個電話,提出要去接她,安謐卻道自己已經在路上了,讓他等著她。
商場裏的中央空調溫度開的很低,才抵達門口,便是一片冰爽襲來,頗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安謐感覺自己全身那因為先前的炎熱而閉合的毛孔此刻都緩緩張開,如餓鬼般狼吞虎咽的吞噬著這周遭的涼意。
似乎每一座的商場的入口處都有一家肯德基,當踏入商場,她便瞧見於洋正坐在右手邊的肯德基外麵的椅子上,一雙被月光親吻過的雙眸正向門口眺望,當瞧見她時,眼裏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
在深圳,中餐大都是隨便對付,到了晚上,才是正餐,是故此刻雖然是飯點,但商場內的各大餐廳內卻是空落落的,能夠有窸窸窣窣的幾個客人便已經算得上是熱鬧了,與晚上的門可羅雀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安謐和於洋走過的時候,門口的服務員皆張著一眼汪泉,似選秀的秀女般等待著他們的臨幸。當他們踏入西餐廳的時候,門口的店員原本百無聊賴的臉上忽然開起了一朵花,似乎中了五百萬般喜悅。
雖然一整個上午都未曾進過一口食喝過一滴水,卻是一點兒食欲都沒有,安謐單手撐著臉,用叉子戳著盤子裏的西藍花,看著對麵的於洋。看來上午忙得很,他該是餓著了。
看著於洋狼吞虎咽的樣子,安謐覺得自己吃這份牛排實在太浪費了,於是隻切了一塊,便把盤子推過去說:“不嫌棄的話,我這份也給你吧。”
於洋又給推了回來,怕她誤會連忙說道:“我自然是不嫌棄的,但是我怕你餓著,我這份就夠了。”
安謐:“所以你還是嫌棄了。”
於洋:“……”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自己將安謐麵前的盤子拉了過去,用行動來證明一切。
安謐換了隻手撐著臉,看著對方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心中竟然也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幸福感的東西。若是每天都有人陪著自己吃飯,倒也挺有意思。
二人的午餐,卻隻是於洋一個人在吃,安謐除了喝了一點果汁便是拄著腦袋看著於洋吃飯。飯後走在路上,但凡是碰到飲料店和點心鋪,於洋都會問上一聲,“要不要買點什?”
而安謐卻一直搖搖頭,若不是她一直拉著他,他早就衝了進去。安謐是真的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她不想浪費糧食。
於洋的辦公室在大廈17樓,並不大,在這裏辦公的隻有三人,現在都在外麵跑業務。所以此刻在這偌大的空間內,隻有他和她。
於洋最近正準備上線一項新的業務,他打算做一款小程序,專門給深圳的白領們送花,你隻需關注公眾號,注冊賬戶,每月支付99元,每個星期一的早晨都將收到一束鮮花,首次注冊的新用戶還將獲贈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