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對維克多來說,懷溯存是怎麼做到的已經不重要了,他還準備怎麼做才是重點。
上次他們把帝都控製了,懷溯存死活不肯自己來。
這次懷溯存不聲不響把帝都控製了,他卻主動一腳踏進來。
這還有得活嗎?
真是卑鄙的家夥啊!
不管怎麼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退出去是不可能的。
維克多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看懷溯存讓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心中又燃起一線希望:憑借馬克西姆的狡猾,他察覺到不對,肯定就不會踏進帝都。那樣,他就還有周旋的資本。懷溯存就不能繞過大議事會,獨斷乾坤。
隻要把事情鬧上大議事會,他就可以憑借此次新兵大比的表現,據理力爭。
如他所料,馬克西姆並沒有在帝都露麵,事情最終鬧上了大議事會。
花火原在大決戰戰場上善後之後,又是料理傷員,又是處理目標海灣上掘出的γ石礦等相關事宜。
與她一同處理事情的隻有一個宋鉞銘,有時候碰到事情,宋鉞銘不去向懷溯存打報告,反而來請示她,弄得她無比奇怪。但宋鉞銘統統以一句“通訊不便、事急從權”就敷衍過去。
直到大比結束,宋鉞銘與她一同押著清理出來的γ石趕赴帝都以後,她才知道,原來懷溯存他們早就已經不在作戰指揮室指揮作戰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頓時一陣腿軟。
媽媽噯,原來之前他們第一軍團一直唱的是空城計啊!
而且還是一座連諸葛孔明都沒有的空城計。
那時候,維克多、馬克西姆或者金剛猿任意一方想使壞,她鐵定都應付不了。
這這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聽說大議事會已經在對這次新兵大比的情況進行總結,並討論推舉臨時大元帥的相關事宜,她等不得太多,將γ石礦丟給宋鉞銘,自己就蹭蹭蹭地跑向大議事會。
她走進大議事會的時候,正好看到維克多虎虎生風地走上主席台。
他將自己打點得連頭發絲都一絲不亂,精神抖擻的抨擊懷溯存在四大軍團新兵大比中違反規矩、戰略失誤、拖累友軍,乃至於此刻綁架帝都、狼子野心等等等等。
一條一條,有理有據,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唾沫飛濺。
花火原聽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場跳起來,撕爛他那張偽君子的麵孔,堵了他的嘴巴,叫他亂說!
但就大議事會會員們來說,他們覺得維克多的控訴非常有力,證據確鑿,懷溯存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占理,說不通,無法讓人信服。
一個無法讓人信服的人,哪怕依靠暴力也很難被人推舉為大元帥。
帝都的文官勢力、家族勢力或者沒有槍炮與暴力相抗衡,但是他們隻要拋出一個稍有份量的人,讓他成為暴力魔掌下的亡魂,那這輿論發動起來就不得了了。
這個人必定成為整個帝國上下抨擊和反對的目標。
許多人在扼腕長歎:這懷溯存一向把自身形象維持的很好,怎麼這次偏偏就犯糊塗了呢?
然而,一眼看去,懷溯存坐得穩穩當當,不動如山,沒有被維克多影響一丁點,似乎底氣十足、勝券在握,又似乎臉皮超厚、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