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丫頭她性子柔,做事兒總是先想著別人,我呢,也沒什麼太大的希覬,就是希望你往後要多護著她一些,有些事情,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委屈,可是這心裏頭,可是委的打緊。”
身她的阿爹,他自然是希望阿薑能夠快快樂樂的,但她既然選了這麼一條路,他也沒什麼可阻攔的。隻是希望她能少受些委屈罷了。
“尚父放心便是,我既然選了阿薑,那麼我便會對她一生一世的好。”
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她,不讓她受委屈,讓她開開心心的,每天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對著他笑就好了。
這是他看到阿薑的第一眼後,心裏的想法。
確然,這件事兒,他也是真真正正做到了的。
“好。”
薑尚父,要的不過就是這麼一句話。
“話又說回來,這次前去王城,我希望你能找到這兩件東西。鳳鳴曲和骨笛。”
“鳳鳴曲,骨笛?”
姬涼不明白。
“為什麼要帶著這兩件東西?”
這兩件兒東西,對救他的父親有什麼用?
“你應該知道,能將一個明君搞成一個昏君,這樣的女子並不簡單。而莫己有這樣的能力,除了她的花容月貌之外,考得就是一張會說話的嘴兒。”
對此,不得不說,辛十這點兒就輸的一塌糊塗。
“隻要是她想要留下的人,基本上,就能夠平安的活下去。”
話都說到此般地步了,姬涼又怎會不明白。
但有些東西,它……
“尚父,能否……”換幾件物什兒?
當然,這麼些年下來,侯府中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兒,怎麼說,也是不會缺的。
這鳳鳴曲和骨笛,侯府自然也是有的,隻不過這骨笛是阿娘的父母送給阿娘的嫁妝。這麼些年,阿娘對這鳳鳴曲和骨笛的喜愛,他這個做兒子的不是沒有看出來。
若是奪了阿娘的鳳鳴曲和骨笛,這不就是明擺著要斷了阿娘對其父母的最後一點兒念想兒?
阿娘的父親母親已經去世了,如今這般,會不會太過殘忍了些?
薑尚父又怎會不想置換物件兒,他從阿薑那裏早就多少了解到這鳳鳴曲和骨笛對於夫人的重要性了。
但!
“莫己要找的,隻有鳳鳴曲和骨笛。”
其實,對於那些稀罕物件兒,作為一朝寵妃,莫己又怎會缺呢?
隻不過,人這興趣到了,什麼都是缺的。
這鳳鳴曲和骨笛是沒什麼商量的餘地了,畢竟是夫人的最愛,姬涼怎麼說也是要同自家阿娘商量來著。
所幸,夫人一聽說這東西能救侯爺,想都沒想就讓人拿了出來。
知道自家的小兒子擔心自己因為沒了鳳鳴曲和骨笛會傷心,夫人便安慰道。
“我兒啊,隻要能救你父親,這鳳鳴曲和骨笛又算得了什麼呢?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伸手輕拍著姬涼的那雙玉骨做的手,夫人繼續說道。
“當初,你外公外婆將這鳳鳴曲和骨笛給我的時候,他們也不過是希望我能快樂幸福。現在,我很幸福。”
當年的姬存就是她的快樂和幸福,現在,也是。
姬涼見阿娘這般的淡然,自然也是高興的。因而取了這鳳鳴曲和骨笛,就匆匆的上了馬車。
目送姬涼遠行的馬車消失不見,阿薑這才緩緩回眸,恰好對上了夫人那雙慈愛的眸子。
夫人上前拉住阿薑的手,對於這個兒媳婦,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人都走遠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放心,姬涼這孩子做事兒一向穩妥,不會出什麼事兒的。他不是讓你等他回來的?那你就等他回來。”
得了夫人這番話,阿薑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算稍稍緩了過來。
姬涼啊,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和夫人等著你和侯爺。
此時的王城宮中,商陽正欣賞著莫己的舞蹈,手中的酒盞被他端起,一飲而盡,那動作好不行雲流水。
“王後的舞姿是越發了的好了,這舞啊,隻因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的?”
最後一支水袖拋出,再收回,這一舞算是完了。
莫己走到商陽麵前,言笑晏晏。
“王這嘴越發的甜了,是抹了蜂蜜嗎?”
商陽一把將莫己的細腰摟在懷中,望著眼前尤物,笑的越發的濃了。
“孤這嘴上有沒有抹蜂蜜,王後覺察不出來嗎”?
莫己笑了,眼中的肆意是不加掩飾的。
“王,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