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跟著你去。”
辛十顧不得梳洗,直接朝著阿坊走去。
前往書舍的路上,辛十看著身邊兒阿坊,終是將自己心下的不安說了出來。
“阿坊,王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阿坊沒有隱瞞,全都說了,因為他覺得王後在這件事兒上是被冤枉的,畢竟,王後那麼愛王,明眼人兒都看的出來。
“王今早兒在去早朝的路上遇刺了……”
阿坊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辛十給搶了。
“遇刺了?王有傷到哪兒嗎,嚴重嗎?給太醫瞧了嗎?”
“娘娘放心,王他沒有受傷,那刺客剛要中傷王,就被侍衛給攔 下了。”
“還好。”
聽了這話,辛十不由得鬆了口氣兒,還好,他沒事兒。
見著辛十這番情緒,阿坊心下不由得便是一陣重歎。
“隻不過行刺王的人,娘娘認識。”
見辛十不解,阿坊這才繼續道。
“是宰相府裏經常給您駕車的劉爺,劉爺說,行刺王的理由很簡單,他見不得您受委屈,更見不得小皇子的王位將來被一個有著平民血脈的人給奪了。眾大臣聽了,都以為是您派人行刺的王,為的就是將來好讓小皇子坐穩王位。”
辛十笑了,嘴角的那抹苦澀順著麵頰直發星眸,她就知道那些大臣會這般說,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王,他信了是不是?”
阿坊未說話,將王的意思表達的不要再清楚了。
“嗬~”
辛十笑,那麼苦。
原來,這五年的陪伴,到底是比不過一張花容月貌的臉。
書舍內,微時望著眼前衣衫不整的辛十,眸眼裏都是嫌棄。
“這件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微時望著辛十,覺得她變了,再也不是五年裏那個溫柔賢淑的可人兒了。
“辛十,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早在浩兒出生的那刻起,孤便說了,往後這商王朝的王位,隻可以是浩兒的,孤都這般許諾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辛十隻是靜靜地望著麵前的男子,那般絕代風華,五年的時間都沒讓他的容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可為什麼,她覺得陌生呢?
“王,辛十隻問一句,您信我嗎?”
哪怕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還是不信啊,先前他對她那麼好,怎麼可能忍心讓她受委屈?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劉爺長什麼模樣,我能看錯?”
“我說我沒做,您信還是不信?!”
辛十隻堅持著這一個問題。
而在微時眼中,是那麼的無理取鬧。
是啊,不愛了,不管她怎麼做,他都覺得她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他的愛,早就給了另一個女人。
“看來,王後是打不算說了?”
“我沒做!”
她還是那句話,從沒有變過。
“聽說,最近莫己愛妃研製了一種新的刑罰,孤覺得效果不錯,阿坊,去拿來讓王後試試,看她還嘴不嘴硬。”
微時說的是那般的風淡雲輕,仿佛眼前的女子,跟他此生都沒有半點兒關係。
阿坊將燒紅了的小銅炮烙,拿到辛十身邊兒,噗通一聲,他跪在了辛十麵前。
“娘娘,您就承認吧,隻要承認了,王念在曾經的舊情上,自然是會饒您一命的。”
辛十卻搖搖頭,星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倔強。
“阿坊,五年了,你多少了解我的,我和王的舊情,早就沒了。”
是啊,沒了,就在莫己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隻是一直不承認罷了。
“娘娘……”
阿坊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辛十製止了。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阿坊,沒有什麼好說的。”
望著阿坊,第一次她笑了,那麼好看,星眸裏都是純淨。
“我知道你心疼我,謝謝這五年來,你對我的關照,往後的日子幫我好好照顧微時,雖然他不在了。”
“阿坊記下了。”
那一刻,阿坊的鼻子止不住的酸。
小銅炮烙放在辛十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上,立馬能聞到嫩肉燒焦的味道,不是那麼的惡心,甚至說有淡淡的龍涎香味兒。原來,五年來,她對龍涎香的喜愛,早就沁進了骨血裏。
“王,娘娘她暈了過去。”
望著那雙燒焦到可露森森白骨的手,阿坊一下子跪到了微時麵前。
“暈了啊。”
那雙墨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命太醫將她的命保著,若是醒來後,她還是不承認,那就賜她一杯毒酒吧。”
沒想到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