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聽後,望一眼身後平靜無聲的房間,長歎一聲。
白亭走出庭院,看著身後的居易:“往後你就跟在紫微身邊兒,看著她,切莫讓她參與打架的事兒,明白嗎?”
居易皺眉,紫微會武,根本不需要保護,但白亭什麼都不會,萬一遇上了壞人怎麼辦?
“那爺你怎麼辦?”
白亭回頭看一眼居易:“我身為渝城的賢王,有誰會傷的了我?”說完就關上自個兒的臥房,寬衣解帶,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兒,白亭早早接過醫館兒大夫送來的藥,就去了廚房。
經常熬藥的女婢被白亭趕了出來,見著居易,一臉的霧水,到現在還摸不到頭腦:“居易,王爺這是怎麼了,沒出啥毛病吧?先前可都是我一直熬藥來著,今兒王爺直接將我趕了出來。”
今兒的天很好,藍盈盈的還有幾朵白雲飄過,居易癱在屋頂上,手枕在腦後,嘴角還叼著一根兒含著露水珠子的毛耳朵兒:“還不是因為新來的紫微麼。”
女婢平常同著居易打鬧慣了,瞧著並沒有跟在白亭屁股後頭兒的居易笑了:“咋的,你也被王爺趕出來了?”
居易聽了這話,立即坐起身兒,將嘴角的毛耳朵兒可勁朝著那女婢身上扔,奈何那毛耳朵兒太輕,隻飄飄忽忽的落到了女婢腳跟前兒。
這惹得女婢一陣大笑。
居易麵上掛不住了,吼了女婢幾句:“笑,笑什麼笑,還不抓緊幹活去。”說完從屋頂上跳下來,跑沒影了。
藥熬好後,白亭親自端到了紫微房間,恰好碰到紫微醒了,於是就將藥端給了紫微:“喝了。”
紫微也不問是什麼,直接端過湯藥一下子喝完了。
白亭看一眼被紫微喝的一滴藥都沒剩的空碗,嘴角含起一抹清淺笑意:“我讓居易給你請了繡娘,一會兒吃完飯就學女工。”
紫微皺眉,心裏很不樂意,但還是對白亭說了是。
吃完飯白亭親自瞧著紫微同著繡娘學女工,這才放心離去。
一路走到書房,剛準備關上門兒,就瞧見居易站在書房門前,白亭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居易湊著門縫兒鑽進書房:“爺,我請了繡坊最為嚴厲的繡娘看著紫微。”
“恩。”白亭回到書桌旁坐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居易聽了,隨手從書架子上抽了一本書冊子,裝模作樣看起來:“爺,紫微學女工有人看著,我一個大男人看什麼看,與其在那兒看紫微繡花樣子,我還不如在這兒看一本書來的實在。”
白亭這次倒是沒命令居易離開,畢竟這是白亭頭一次看見居易這孩子主動看書冊子。
不過,這書冊子還沒看多長時間,賢王府就出了事兒。
管家慌慌張張跑到書房門口,因為緊張,說的斷斷續續的:“王爺,不好了,王府來了殺手。”
白亭一聽,當即就同著居易出去了,慌慌張張跑到紫微學繡花的房間,就見新請來的繡娘身上中了一刀,地下一片血,怕是活不成了。
而紫微正準備同那殺手打鬥,就見白亭一下子出現在自己麵前,一臉的怒氣:“誰讓你殺人的,這種事兒是你一個女子能參與的麼?”
紫微手中劍並沒有收起來,殺過一人的劍上的血珠順著鋥亮劍刃落到地麵上,泛起一朵血漣漪,紫微瞧著白亭,桃花眸裏隱著怒火:“爺,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取你性命,我是您的一把刀。”
白亭不顧身邊兒眾多殺手,一把奪過紫微手中的劍,嘴角輕嘲:“你這把刀在我這賢王府就是一把無用的刀,還不如居易這把刀用著順手。”
將手中劍扔到地上,言語第一次不在輕淡,帶著強烈的命令:“紫微,你給本王記住,往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就不許拿起劍,你別忘了,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來繡山河社稷圖,若是到了我給你的限期,你還沒有交上來,你這把刀就隻能廢了。”
盡管心裏很是不滿,紫微還是咬著牙說了句:“紫微明白。”
白亭這才放心,畢竟他曉得這次的殺手,僅僅居易一人就能夠對付,紫微她根本就不用插手,更何況,她現在還不能死。
紫微並不懂白亭,覺得自己在這裏沒什麼用,就準備離開,突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白亭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