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親自熬藥(2 / 2)

製香人接過後,瞧了有半刻鍾,這才模糊說道:“這草民也不知,安神香的藥材是上百年的老方子,其中的藥材比例也是由先前的製香人親自調整的,草民不敢胡亂試。”

香這種東西,用好了能治病,用不好便成了毒藥,白亭不是不曉得,隻是……

白亭試探地詢問:“這方子我問過大夫,無害,這香流傳了上百年,總要換新不是,掌櫃的不妨加進去一試,本王親自試香,出了問題,也不會怨著掌櫃的。”

“可……”雖是白亭這麼說,但製香人還是不敢一試,若是一不小心將白亭聞死了,他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更何況,白亭對渝城的百姓有恩,若非白亭這麼多年的管治,渝城百姓或許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白亭可不能死。

白亭嘴角輕勾,親自遞給製香人一錠銀子:“這些……”

話還沒說完,就瞧見製香人一下子跪到了白亭麵前,白亭皺眉,伸手想要將製香人扶起,卻被製香人拒絕。

製香人瞧著白亭,苦心規勸:“王爺,這並非銀子多少的事情,製新香這件事兒比那神農嚐百草還要凶險,百草雖有毒性,有茶葉便可解毒,可香不同,香是花草藥三種的結合,相生相克,若是一步錯,步步錯,親身試香這種事情,王爺請三思。”

白亭曉得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份量,可他不能眼睜睜瞧著紫微整夜被噩夢纏身。

白亭扶起製香人,嘴角笑意淺淡,卻有一種安慰力量:“掌櫃的大可一試,本王相信,掌櫃的一定會護本王安全。更何況,這些藥材若融進去,定能使得安神香的香效加深,這是一種好事兒。”

這次,製香人沒有拒絕,而是答應下來,隻因他又回想起白亭初到渝城的時候,也說過這種肯定的話,還有白亭這種溫暖的笑。

後來,白亭做到了,百姓也做到了,既如此,他為何不能做到?

製香人將方子放進袖中,瞧著白亭的眸眼甚是堅定:“草民願意一試,隻不過這研製新的安神香需要些許時間,還望王爺多多見諒。”

白亭點頭:“鑽研東西本就需要時間,有何見諒不見諒的,掌櫃的研製好新的安神香送來王府便是。”

走出製香坊,居易瞧著白亭,一臉的不滿:“爺,你這才同那紫微認識多長時間,便這般對人家好,居易跟了你這麼多年,也不曾見過你這般疼居易的。居易要是一不小心喝醉了,你一腳將居易踢出王府,犯了錯就將居易交給那個變態廚子,就連醒酒湯也不曾給居易熬過一次。”

白亭瞧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兒的孩子,扯笑:“我哪裏對你不好了,要不是我,你這小小年紀,能有這麼好的武功?對你要求嚴了點兒,是因為我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放在了你的手中。你若是喝了個伶仃大醉,誰來護我周全?”

居易撇嘴,不再說些什麼,不過這心裏倒是美滋滋的。

回到王府,紫微已經在府門前候著了,一見到白亭,就跪了下來:“爺,昨兒是紫微不對,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白亭上前扶起紫微,眸眼溫柔,並無絲毫怒氣:“這事兒也怨不得你,這人心裏都有難受的時候,喝酒解憂愁也算作一種發泄方式吧。”

紫微回答的冷淡,活生生是被規矩碾壓下來的:“紫微既然是您的一把刀,就應該時時刻刻保護您的安危,紫微做錯,願意接受懲罰。”

白亭看著麵前這個冷麵女子,聲音平淡:“既然你想要懲罰,那麼我便成全你。”

白亭瞧一眼居易:“居易,帶紫微去繡坊,將她交給繡坊最為嚴厲的繡娘,讓繡娘好好調教她一番,一月之內,我要一副山河社稷圖。”

瞧著紫微同居易離開的背影,白亭歎息,既然隱暮將你調教成一個殺手,那麼我便教你怎樣成為一個女子吧。

三日之後,白亭趁紫微睡下,親手點燃了安神香放在了紫微床邊兒,這香他試過,無礙。

瞧著紫微熟睡的麵容,白亭落坐在床邊兒,瞅一眼門外,聲音平淡:“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