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後姐姐要不要喝一杯,天寒地凍地,喝了酒,好暖暖身子。”
莫晞將酒盞端到王後麵前,王後並未接,瞧一眼莫晞,而後對著江秋行一禮。
“王若沒有事兒,妾就先行告退了。”
莫晞卻看看江秋,嘟著嘴,有些委屈。
“王,王後姐姐,她不喝我的酒,她是不是嫌棄我?”
江秋瞧一眼身邊兒的奴才,立即有人扣住了王後的兩隻手,莫晞也不遲疑,直接伸手捏住王後的嘴,將酒盞裏的酒傾數灌到了王後的口中。
莫晞低眸,望著眼前有些狼狽的女子,嘴角輕勾,手上的力度並未鬆懈,因著背對著江秋,其明眸中的狠厲更不加掩飾。
朱唇輕啟,在王後耳邊兒呢喃,如同修羅。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冰湖有多冷?”
一直掩飾得很好的眸子瞬間慌亂了,死死地盯著莫晞。
“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些年,她早就沒動過莫晞了。卻不曾想,莫晞還不肯放過她。
是啊,怎麼放的過,冰湖裏,她差點兒丟了性命,而她的孩兒,還未曾看一眼這個世界,就將生命交給了冰湖。
莫晞回眸,並不去看王後,隻是笑著對江秋撒嬌。
“王,姐姐想去酒池裏暢活一番,她說今年的冬天冷的她受不住。”
江秋並未答話,隻是看著扣住王後雙手的那個奴仆。
王後慌了,她死死地盯著莫晞。
“你個賤人,當年的冰湖怎麼沒凍死你,就凍死了一個野種,真是便宜了你,要知道今日是這個結局,我就應該往你身上綁一塊大石頭,讓你同你那野種凍死在冰湖裏,永世不得超生。”
莫晞搖晃著手中酒盞,居高臨下地瞧著王後,嘴角是嗜血的笑。
“我能不能超生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姐姐馬上就要不得好死了。哦~忘了告訴姐姐了,酒池的前身就是冰湖,原本我隻打算讓美酒更加好喝些的,這次便便宜了姐姐,臨死前能嚐到這麼美味的酒,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說完,奴才直接將王後扔進了酒池。
看著王後在酒池中絕望的撲騰,莫晞隻是笑,這一天,她到底等了多少年,誰知道呢?
“走吧,天越發的涼了,孤命人將你的東西挪到了玉傾宮裏,炭火已經添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莫晞挽上江秋的手臂,將酒盞隨手扔到了酒池裏。
江秋捏捏莫晞那白皙的小臉,笑得寵溺。
“自然是在你睡著的時候。”
玉傾宮,玉傾宮,滿是黃金碧玉石,手觸可摘滿天辰。
“這是送給我的?”
望著玉傾宮的裝飾,莫晞嘴角輕勾,笑意難掩。
伸手摟住莫晞的芊芊細腰,江秋失笑。
“晞丫頭,這不是給你的,是給誰的?你不是嫌那些大臣總是打擾你休息嗎,這裏隻有我們,不會有大臣的,喜歡嗎?”
“自然是喜歡的。”
她愛錢財,越多越好,這玉傾宮沒有一處不奢華,這是她想要的,那個人不在了,她知道,隻有金錢才能給她安全感。
“隻是,隻要王在我身邊兒,那些大臣們還是要來的,到哪兒都一樣,除非王去早朝,不然,他們指定要來。”
將身子陷入軟塌內,圈著莫晞的嬌~軀,江秋反問。
“你舍得孤去早朝?”
“當然不舍得了,莫晞想要王時時刻刻陪在莫晞身邊兒。”
哪怕夏朝將要滅亡,她也要他在她身邊兒,親眼看著他的夏朝覆滅,這是他欠她的。
江秋玩弄著莫晞的青絲,墨色眼眸有些出神兒。
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突然陷入了安靜。
久久,江秋才開口。
“晞丫頭,孤知道,你恨孤。”
恨他殺了她的阿郎,她的孩兒。
“怎麼會,我喜歡王還來不及。”
明眸中並未曾出現慌亂,平靜的不像話。
而江秋並不在意,繼續說著他的話。
“可是孤不在意,孤隻要的,是你在孤的身邊兒,不管是恨是愛,都無所謂。孤答應過你,隻要你想要,隻要孤有,孤都會應了你。
對你,孤自然是虧欠的,孤自私,可是那又如何,隻要你在孤身邊兒,就算你要整個王朝,孤都一並送你。
這些年,孤知道,你在胡鬧,你所要求的,沒一個是你想要的。你隻是不知道怎麼去彌補你對阿郎的虧欠罷了,你曾……”
話音未落,就有人闖了進來。
“王,不好了,有施帶兵來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