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這樣做……”
江秋仔細嗅著那明前龍井散發出來的清香,眸隻是看著那上下沉浮的茶葉,並未曾瞧來人一眼,但來人卻感到了一股子壓力。
“孤應該怎麼做,需要你來告訴孤?”
“臣不敢。”
來人隻是不願看到王一條道上走到黑,畢竟江秋於他們夏朝人來說,無疑是個明君。
“既然知道有些事情,非你能決定,那麼就閉嘴,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是,臣告退。”
是啊,他說到底不過是江秋在暗的一個影衛,要不是當年江秋的饅頭之恩,他還活不到現在,人要知恩,而不是擅作主張。
時間一過就是兩日,當江秋把朝堂送來的奏折都批閱完畢之後,將軍便來到了江秋身邊兒。
“有施國王怎麼說?”
“回王的話,有施國王答應了王的條件,隻是有施國王說,王送去的那幅畫是多年以前的了,要想找到她有些困難。”
“那你怎麼說?”
江秋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將軍的辦事能力。
“臣給了有施國王一個範圍,相信不出兩天,這個女子就會出現在王的麵前。”
“下去吧。”
“是。”
見將軍離開,江秋放下手中的空茶盞,他就知道,將軍是個聰明之人。
果然,事情還不到兩天,一切都辦妥了,隻不過將軍的麵色有些不愉。
“王,人到了。”
“在哪兒?”
一聽見這個消息,江秋那墨色眸眼中再也掩飾不住興奮了,他或許沒有察覺,他現在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快了。
而這,更讓將軍的臉色黑了幾度。
“在大牢裏。”
將軍沒有注意到,因著心裏氣極,他說出口的話都帶著生氣。
隻不過依著江秋現下的心情,自然是毫無覺察的。
“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在大牢裏,影衛不是已經將事情辦妥了嗎?她同他身邊兒的障礙,不都已經清理的一幹二淨了嗎?
怎麼她會在大牢裏?!
“這名女子送過來的時候,無意間聽說了她為何被抓來的事情,一時情急,當著有施國王的麵兒,在朝堂上打了有施國王的小兒子。有施國王一時氣不過,就把她綁了過來,如今她就在咱們府衙中的囹圄裏。”
將軍怎麼也沒有想到,江秋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
也不管如今的江秋,臉色是有多難看,將軍還再說。
“有施國王說了,此女子性子太烈,唯恐傷了王您,為了讓她服帖,特地講她五花大綁,關進囹圄裏麵受些苦?”
“受苦?”
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並且能看到其青筋顯露,那墨色眼眸中是憤怒,毫不掩飾的。
是啊,畢竟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之久的姑娘,不曾想,他們還未曾相見呢,她就受了苦。
“回王的話,是的,不過王放心,有施國王念在此女子是王想要尋找的妃子,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是將其五花大綁,丟進囹圄裏,拒絕其吃食兒,受幾天的苦罷了。”
“帶我去見她!”
如果說,剛才江秋還是在生氣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盛怒了,墨色眼眸中可以看到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不吃不喝,五花大綁,他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憑什麼?他不過是一個落敗的有施國王,有什麼資格去懲罰她?!
“給我打開牢門!”
看著囹圄裏那抹脆弱的背影,江秋毫無來由的心疼。
“你是誰啊,我們國王要關押的犯人,豈是你能看的?”
雖說這囹圄在夏朝和有施的交界處,到裏麵的獄官兒大多是有施人,對有施國王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我是誰,你可以親自詢問你們那偉大的有施國王。”
好一個國王關押的犯人,他就不怕這好不容易坐穩的王位,跌得更重?
獄官聽了這話,終於顫顫巍巍地打開了牢門。雖然獄官不清楚眼前人是誰,不過那人的氣勢,絕對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見牢門打開,江秋直接奔到女子的身邊兒。
“莫晞……”
一把將女子輕擁入懷,看著女子那微閉的雙眸,還有那近似白紙的麵容,江秋的心,狠狠地痛了一回。女子似乎聽到了江秋的聲音,開口說了些什麼,但是說的多少有些模糊,另江秋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