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偷吃癟,龍霜隻是笑笑,誠然,他說的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龍霜為小偷倒上一盞茶,到現在龍霜才發覺,他還不知道小偷叫什麼名字呢。
小偷是真的渴了,一口氣兒,連喝了五盞茶,將最後一盞茶喝完,才告訴龍霜。
“長風”
“名字還不錯。”
龍霜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長風很是得意的笑。
“我說的吧,雖然也有些俗氣,但總比二禿子的名字好聽。”
嘴角微抿,笑得清淺,燭火搖曳間,那笑竟讓人心生醉意,龍霜應和。
“確實要比二禿子這名字好聽多了。”
抬眸間,龍霜明顯看到長風有些心不在焉的,仿佛被人勾了魂兒似的。
“長風,你怎麼了?”
“啊……沒事兒沒事兒。”
長風笑得還是那麼的心不在焉,臉紅的像是喝了兩壺女兒紅。
看到龍霜想要深究下去,長風連忙將話題轉移了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龍霜放下茶盞,窗外是夏日裏難得的好天氣,月朗星稀還有涼風。
“長安。”
剛下昆侖那會兒,龍霜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如今倒是堅定的對著長風說出了他的目的地。
“什麼!”
這下子輪到長風震驚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龍霜的額頭上。
“你沒發燒吧,你知道長安在哪兒嗎?你知不知道我們距長安有多遠?”
少說也有千裏,就靠他們兩人這麼走下去,猴年馬月也不可能走到啊,而且,到長安還有一段較長的水路,這不是坑他的嗎!
“我知道。”
回答長風的隻有這麼一句話。
“你知道你還……”
看到龍霜的眸眼那刻,長風剩下的話就再也沒能說完了。
整個房間,除了二人的心跳和燭火爆炸的聲響,就隻剩下龍霜的說話聲。
“我知道長安路途遙遠,但我想回家看看。”
十八年了,也不知道父親如何,是否還在等他,十八年未盡的孝,終於到盡的時候了。
“好吧,我陪你走。”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龍霜嘴角還含著笑,不過長風並非什麼好人。
“你也知道,長安路途遙遠,所以,打今兒死,你要養著我,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你不能攔著,而且這一路上,我一個人走的就夠累的了,如今多了一個你,我還的陪聊天,所以,這工資得發,一個月一兩銀子不得還價,你可以反對,但是反對無效。”
龍霜垂眸,眼中盡是無奈,他就知道,跟著長風,就是一個錯誤。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他已經黏上自個兒了,除了認命,他想不出來有什麼好辦法了。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龍霜同著長風啟程了。
一路上,長風就沒消停過,不是要吃大龍蝦,就是剁椒魚頭,好在龍霜下山的時候,玄清給足了龍霜錢,不然他們沒到長安就會餓死。
某日,長風吃完點的大肘子,靠著椅背,渾身慵懶。
“龍霜,你家是做什麼的,肯定很有錢對不對?”
他們一路上全吃的好的,原本以為龍霜會消受不起,結果那家夥付錢的時候麵不紅心不跳,簡直了。
龍霜將飯錢交給掌櫃的,搖搖頭。
“不知道。”
“什麼?”
不可能吧,長風對龍霜這個回答是明顯的不信,開玩笑吧,哪有人不清楚自己的家境的?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離家十多載,雖不長不短,但足以改變許多,誰會知道,我家現下如何?”
長風發覺,沒當他問龍霜家中事情的時候,龍霜除了一臉茫然,眼中還有些自己瞧不懂的情緒。
“帝鄉佳氣鬱蔥蔥。紫閣丹樓紛照曜,璧房錦殿相玲瓏。
東彌長樂觀,西指未央宮。赤城映朝日,綠樹搖春風。
旗亭百隊開新市,甲第千甍分戚裏。朱輸翠蓋不勝春,
疊樹層楹相對起。複有青樓大道中,繡戶文窗雕綺櫳。
錦衣晝不襞,羅幃夕未空。歌屏朝掩翠,妝鏡晚窺紅。
為吾安寶髻,蛾眉罷花叢。狹路塵間黯將暮,?”
剛到長安龍霜就念起了長風聽不懂的詞句,這讓長風有些不適應。
“你在念什麼?”
“沒什麼……”
龍霜說這句話的時候,眸眼內的情緒使得長風更看不懂了,所以長風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