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就和天空中的星子一樣,日隱夜出,看似普通的石頭,卻能散發出點點光芒。”
所以,他知道,她的一生注定不平庸。
因為,他信她。
還沒等明白武商說的那些話,辛念的思路就被武商接踵而來的話打斷了。
“剛才的戰事,你怎麼看?”
“因為喀什部接近野蠻子的部落,所以便對野蠻子多少有些了解。野蠻子常年居住在荒漠,最擅長的就是騎射,我聽說那裏的小孩剛剛學會走路,就已經在馬背上了,而我們觴朝恰恰最不善於騎射,而這便讓我們輸了一大截。”
他既然問了,辛念也就順著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再者,我們的軍隊本來在騎射這一方麵落後於野蠻子,而王依舊要把戰場選擇在荒漠。”
雖然知道,他這樣做,其實是不想看到過多的子民流離失所,但,這終究是打仗。
“荒漠是野蠻子熟悉的地方,能退能守可攻,我們就像螻蟻一般,被野蠻子耍的團團轉,地利已經失去了,還談什麼天時和人和。”
終究,辛念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王啊,我知道你是為子民著想,可這是戰爭,容不得你片刻優柔,你這樣,和那熊瞎子掰棒子有什麼區別?”
武商沒有說話,他知道,辛念說的是對的。
“如今,要想挽回這一切,隻有一個辦法。”
辛念望著眼前人,明眸內是過分的堅定。
“讓我去打仗,先王已經退位,如今能夠重振士氣的隻有王了。” 可,王啊,你的性子根本不適合打仗,或許你是一個明君,但對待一些事情,殺戮往往要比優柔好的多。
“我保證……”
“我不同意!”
武商不等辛念說完,就拒絕了辛念。
“這件事兒,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他知道,辛念可以處理好這一切,可那是修羅戰場啊。
“可是,隻有我是最熟知野蠻子的人,喀什部因為同野蠻子生活的地方接壤,所以,我們的男子天生會騎射。這就是我們喀什部能在戰爭中存活下來的關鍵。”
她還想著要繼續爭辯下去:“王,隻有我們喀什部能夠同野蠻子較量,這件事兒,你必須要同意。”
“你是王,還是孤是王?!”
這一刻,武商堅決的厲害,絲毫不想退步,他不能失去她。
“那子民呢?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兩個月,野蠻子肯定會突破防守,一味地派去援兵又有什麼用?士氣低落,你派去再多的援兵也沒有什麼用,隻有重振士氣,打贏這場仗,傷亡才能減少。”
此時的王宮,充滿了火藥味兒,她同他,誰也不想讓步。
“王,你忍心,看著觴朝血流成河嗎?”
“那也不用著你一個女人來重振士氣,守護江山,我大觴朝,人才濟濟還靠不到你一個女人來拯救。”
兩個人,言語刀鋒相見,誰也不願意退步。
“女人,就算重振士氣,也輪不到你!”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男人?
“你就應該待在這宮牆之內,過所有女人應該過的生活。”
原諒他,給不了她那麼遠的自由,因為,愛的花朵已經在他的心上紮根了。
“這件事兒,不許再提了。”
一場爭辯,武商累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疲憊。
“誒~”
許久,沉寂的宮殿發出一聲低歎,辛念的手緩緩的抱住武商精瘦的腰身。
“王,你忍心看著觴朝落敗?樹倒猢猻散,你就忍心看著這些發生?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性。”
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王,讓我去好不好?”
他天生是個好君主,肯定不願看到子民流離失所,從他說了那些話以後,她願意做他的利刃,做他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