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一人回來,莫不是杜師兄他……”
葉塵的心裏“咯噔”一下,恍惚間,陸遠山已來到了近前。
執法堂諸人剛要上前歡呼,陸遠山卻臉色鐵青的道:“我們走。”
然後他狠狠瞪了葉塵一眼,掉頭便走。
執法堂諸人一愣,隨即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一個個頓時臉色灰敗,垂頭喪氣的蔫掉,跟在陸遠山後麵灰溜溜的離開。
“那……杜師兄呢……”
葉塵擔心不已,匆匆忙忙的跑向那座山,終於撞見慢慢走回來的杜遊。
相較於狼狽的陸遠山,杜遊長衫完好,唯有臉色有些發白,想來勝的很輕鬆。
“杜師兄,你沒事吧?”葉塵興奮的迎上去。
“當然沒事。”杜遊搖了搖頭,擠出一抹笑容。
跟在後麵的公孫年也鬆了一口氣,趙蠻更是撫著胸口:“杜師兄,你贏了為什麼走在後麵,害我嚇個半死。”
“你不知道我瘸嗎?”杜遊笑著回。
見他還能開玩笑,葉塵更加的放鬆。
他走上前,一把攬過杜遊的肩膀,動作不是很大,但杜遊卻“嗚哇”一下吐出一大灘鮮血,身體軟綿綿的癱倒下來,雙眼不停的翻白,神智不清起來。
“……!”
幾個人嚇了一大跳,稍一尋思才明白過來,杜遊受了重傷,但一直在強撐著,目的就是把陸遠山騙走。
“走,我們先回去。”
葉塵把他們抬回了幻雪盟,躺在床上歇了半天,杜遊才醒轉過來。
“想不到陸遠山進步的這麼快。”他搖頭感慨,語氣裏有些低落。
“杜師兄,他說的約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塵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杜遊如此頹廢一定有個理由。
“當年我看不慣執法堂的行徑,挑戰唐刑失敗,被挑斷了左腳腳筋。唐刑為了震懾他人,與我約定,隻要我呆在荒山小院,他便不對斷劍宗的弟子動手。”經過一係列事情,杜遊對葉塵絕對的信任,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姓唐?”葉塵微微皺眉,“我聽說,止刑盟的盟主來自於唐天城,莫非……”
“不錯,唐刑便是城主府的子弟,和咱們斷劍宗,多多少少有些恩怨。”杜遊肯定了葉塵的猜測。
“原來還有這種淵源……”葉塵恍然大悟。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快走吧。”杜遊開始趕人,“執法堂隻是止刑盟的傀儡,陸遠山更是聽命於唐刑。我這次出手,依唐刑的作風,絕對會親自來取我的性命,到時我們所有人都逃不了。”
葉塵他們彼此對視了番,卻沒有一個人逃走。
杜遊皺起眉頭,想到剛才幾人爭吵的場景,知道勸不走他們,隻能長長的唉歎一聲:“可惜了,你們一個個前途光明,卻要因我喪命於死……”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忘恩負義這種事,我做不來。”趙蠻搖了搖頭。
“杜師兄,你也不必自責,依執法堂的行事風格,我和他們之間遲早會這樣。”葉塵態度堅定,“不管怎樣,這次一定要讓執法堂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