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芯有生以來,最手足無措的時刻莫過於此刻,就算當初把劈腿的前任當場抓包,也沒有這麼驚慌。
該死的臭男人居然當眾開車。
唐之芯最大的噩夢莫過於此。
“陸之岩你有毒!!!”
她惱羞成怒,轉身拔腿就跑,臉頰燙的恨不得地洞。
丟死人了。
陸之岩笑看著她背影:“孩子都快六歲了,還這麼害羞。”
記者:“…………”
陸爺,你當著這麼多鏡頭,在全國人民跟前公然開車,是個女人都會害臊好嗎?
但他們隻敢在心裏吐槽,不敢當著陸之岩的麵懟他。
一回眸,陸之岩冷卻了笑意的目光,就落在他們臉上:“把最後這段掐了,沒辦法,老婆臉皮薄,得寵著。”
記者:“……………”
又被強塞了一口狗糧。
我親大爺,這種事就算你不吩咐我們也會照做的!!!
他親大爺走了,邁著人神共憤的步伐,帥氣地走進了酒店。
薑白冪在不遠處目睹了全經過。
無論是寧琛怒不可遏的向媒體撒潑,還是死皮賴臉的借用記者的鏡頭再次向艾薇表白,以及陸之岩的當眾開車撒狗糧。
白冪都看在眼裏。
想著這兩個女人都有優秀的男人深深的愛著,她卻隻有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下意識的就抱緊了雙臂。
冷。
一種從骨子裏鑽出來的孤寂和冷,席卷了全身的神經末梢。
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麵。
年紀輕輕就要肩負起打理家族企業的重任,薑白冪從不敢把內心的脆弱示人。
說到底,她也是女人,也希望能有一個結實的肩膀,可以供她依靠。
偶爾也想被心愛的人摟著懷裏,捧著手裏,包在口中,像陸之岩寵愛唐之芯一樣寵愛。
天,突然飄起了下雨。
還有四天就是寒露了,寒露是二十四節氣的第十七個節氣,再往後是霜降,霜降就意味著冬天要開始了。
她的冬天早就開始了。
如同天上的雨,每一滴都冰寒刺骨,在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她的每一天,都是冬天。
所以,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糖糖。
如果……
可惜,沒如果。
唉……
薑白冪搓了搓手臂:“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衣服都弄濕了。”
她抬起頭仰望天空。
頭頂卻在這時撐起了一把傘。
呃!
傘出現的太令人出乎意料了,薑白冪麵色一怔,下意識的就扭頭往旁邊那個高大的身影看了過去。,
接著,她的瞳孔就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劇烈的顫動起來。
“澤宇……”
她喊出來人的名字,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意外。
脫掉病號服,換上西裝的陸澤宇,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是典型的皮相好看,骨相更美。
即使常年纏綿病榻,臉上膠原蛋白大量流失,皮相不比從前英俊,完美的骨相依然可以帥氣無敵,Hold全場。
“你才大病初愈,怎麼出來了?”
白冪吃驚地問,是真沒想到陸澤宇會在蘇醒的第一天就出來活動。
陸澤宇微笑著:“在病榻上困了六年,再不出來呼吸點新鮮空前,我會被刺激的消毒藥水熏死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