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在兩人的夾擊下閃展騰挪、進退有度,直氣得刀疤臉嗷嗷怪叫,拚了命要治他與死地。石岩剛想譏諷幾句,就現身後的瘸子突然消失,他以為對方膽怯,退出了戰團,就在此時,刀疤臉一招力劈華山,石岩騰身橫移半步,偏頭堪堪躲過刀疤臉凶狠的一刀。不成想身後的瘸子,突然使用一招跟他本人走路一樣怪異的招式,短腿下蹲,長腿以短腿為圓心,右手著地,右腿緊貼地麵,使勁一旋,一個標準的掃趟腿,將石岩仰麵朝打翻在地。
橫身倒地的同時,擦著鼻尖險險躲過刀疤臉橫推的一刀。
落地後石岩順勢一滾,借著慣性身體猛然一擰,一個鷂子翻身,在身體即將站直的瞬間,一腳揣在起身撲來的瘸子下頜上。
看到石岩倒地,采訪車上的大老王開始失聲驚叫,幾次都準備下車幫忙,但鑒於周圍幾把明晃晃的藏刀的威懾,始終沒有力氣推開已經失去防禦功能的車門。背頭顯出少有的沉著冷靜,打鬥一開始,便直接從後排跨到前排副駕駛員的位置上,靜靜的端著相機在抓拍外麵精彩的場麵。
瘸子吃痛不住,端著自己的下頜,開始在停車場裏怪聲怪氣的表演羅圈舞了,倒地的服務員臉色蠟黃,始終在抱著肚子,蜷伏在一旁哼哼著。被撂翻的飯店老板爬在地上,眼睛在腫胖的圓臉上擠成出一條縫,賊溜溜瞅著眼前的形勢,看到從高路上衝來的老三,已經與刀吧兩人對石岩再一次形成了夾攻,胖老板哧溜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三蹦兩跳竄到大老王的車門旁,伸手就要拽車門,剛剛將手搭上車門,被早已拿著扳手準備防衛的大老王掄起來照著老板的肥豬手上就是一家夥。
老板“嗷”的一聲怪叫,抱著手一路哭喊著鑽進了旁邊的餐館。
看到石岩的凶猛,加之剛才一招克敵,大老王膽氣大增,一推門,提著扳手就走到被打倒的服務員麵前。
經過與幾個盜匪的過招,石岩已經清楚幾個人的身手有多高。除過高路上準備斷他們後路的子沒有過招外,其餘幾人的身手連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也算不上,充其量是幾個在這裏聚眾耍賴的混混而已。而從坐鎮指揮的刀疤臉足以推斷出,在高路上跑腿的蝦米究竟有幾斤幾量了。按照大老王的法,他們一次次能夠得逞,無非是所遇司乘人員膽怕事,助長了他們行凶做惡的囂張氣焰。
看高路上的家夥,縮頭藏腦、東張西望的齷齪樣子,石岩斷定他就是個走到那裏都會煽風點火挨打受氣的貨。
因此,石岩一邊戲謔性的與兩人纏鬥,一邊觀察著大老王嚇唬服務員的場麵。
大老王走過去,用扳手使勁捅了一下雙手抱腹的服務員肩頭,服務員睜開雙眼,看到麵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便緊閉了雙眼,裝出一副更加痛苦的表情,鼻孔裏哼哼唧唧的叫著。
大王師使勁踹了一腳蜷伏在地的服務員:“子,裝死你”。看到服務員睜開眼睛,大王師拿了扳手,掄圓了膀子,照著服務員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服務員媽呀一聲,雙手迅從腹部上移到頭部,緊緊抱住腦袋,歪著身體,對著大老王“大哥,大叔”的亂喊亂叫。
大老王落下來的扳手在服務員頭頂三寸的地方戛然而止,然後拿扳手在服務員的腦袋上輕輕的戳了一下。
“子,敢搶你爺爺了……你給我起來”
“爺,不是我搶,是他們搶,……哎呀,媽呀,我的頭”。
聽到服務員的狡辯,大老王在服務員抱頭的手上使勁砸了一下,嚇的服務員不知道該叫什麼地方痛了。
“他們是誰?”
“曉不的,……我隻聽是附近一工廠看門護院的”。
刀巴臉被石岩一摔、一腳,也就知道了石岩的厲害,心中早已明白,他們一夥絕對不是眼前看似文弱書生的對手,心中早生懼意。因此隻是慫恿、威嚇同伴上前與石岩打鬥。
長飄飄的老三確實不知道石岩的深淺,看到打鬥了半,雙方都沒有分出個高低輸贏來,加上旁邊刀疤臉的喝罵,那心頭的火氣便一股腦的要撒到石岩身上。因此一直在尋找機會,想將石岩紮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