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的瓶瓶罐罐在逐漸減少,第一次醒來時眼前掛著無數個瓶子,鼻孔也插著管道,現在已經減少到了一個,大夫給楊安排道:“這雖然是一些營養液,但還得時時注意他骨骼肌肉的變化,如果能吃,盡量給他喂一些流質食物,增加體力……”
後來,楊主動被動的完n次“我是警報社記者”後,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用牛奶給他泡了各種乳精,禮節性也帶有試驗性的遞到石岩的嘴邊。
令楊逍不可思議的是,石岩竟然張開了嘴,而且以迫不及待的心情將一杯乳精全部喝完。楊逍奇怪的盯著床上的石岩問:“石老師,你能吃飯了?……太好了,還吃嗎?”石岩一眨不眨的瞅著他,他馬上拿過桌上自己吃剩的半塊餅幹喂給石岩,石岩張口吞下肚去。
石岩吃了多少,他已經忘記了,等楊張狂的跑到樓道找來那個漂亮女護士後,他再次陷入噩夢之中。
他又看到了陳實流血的臉,和他憤怒的吼叫還有空中紛亂的屍塊,然後是劇烈的爆炸……等一切平息後,陳實站在麵前,拉著他的手:“石岩,石岩,快醒醒,咱們看老爸去!”
石岩被尿憋醒了,知道自己要尿褲子了,呼的一聲翻身坐起,閉著眼跳下床來,走了一步現自己被幫了起來,於是三兩把撤下身上的各種針管,轉身出門尋找廁所去了。
窗外的路燈一明一暗的晃動。灑完尿,抬頭無意間看到前麵不遠處閃爍著“祁南站”幾個大字。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個躺在床上的病人,而且是一個手腳不能動彈的病人才對,順著這個思路,回想起兩來的分分秒秒,耳邊響起馬田民臨走前的話:“……陳實是我最好、最知心的朋友,也是老爸認的幹兒子,同樣,他也是我石岩的哥哥了……他,他的追悼會我不能不參加……”。
明,明,老啊,等等我!。
石岩衝出廁所,衝下住院大樓,衝出醫院,向著“祁南站”那幾個大字跑去,跑了一陣現旁邊有一個巷,能看見飛馳的列車燈光,於是他鑽過巷道,翻過一段矮牆,站在火車軌道旁。
他邊往站台方向跑邊兩邊觀看,等看見道旁停著一輛列車,掛著祁南至靖北的牌子後,便找個開著門的列車車廂爬了上去。車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剛往前走了兩步,旁邊一列火車啟動,震得鐵軌咣咣做響,他的頭又開始轟然做響,象腦供血不足一樣開始暈旋,眼前又出現了那飛舞的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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