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田民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推了推眼鏡,愣愣的盯著地上的禿頂男子,男子仰躺在地上,一隻手墊在屁股下麵,眯縫著眼,哎喲哎喲的**著。
周圍圍過來幾個靜頤花園的業主,一邊嚷嚷著,一邊幫忙收拾散落的報紙。馬田民捂著鼻子和嘴唇,他不知道地上那個搖頭擺尾的禿頭傷得怎麼樣,心想這下闖禍了,該不會撞斷了那家夥的腰椎、腿骨或者尾巴骨吧?有心過去扶吧,一來自己血流不止,在者和地上的禿頭男子中間站著一個業主,於是他對著那個不認識的業主喊:“幫幫忙,給點手紙”。
就在那人左右翻檢口袋的時候,從身後傳來怪咋咋的一聲喊叫:“於站,於站,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弄的?”
馬田民一聽,這可不是高秀娜的聲音嗎,聽到這個聲音,他就知道地上躺著的是什麼人了,於是在高秀娜還沒有近前的時候,他劈手奪過前麵市民剛剛從地上揀拾起的兩張報紙,一邊撕撤著報紙,一邊衝出了人群。
他還沒有跑出多遠,就聽後麵傳來一片叫罵聲:“這哪來的瘋子?。
第二一早,馬田民就接到了業務部經理的電話,讓他火給龍市送一批奶粉過去。掛了電話,他就感覺到頭昏腦漲,渾身酸軟無力。電話又響了,他躺在床上,一遍遍的看著,聽著枕頭旁的手機亮了又滅了,響了又啞了。最後實在熬不過這個執著的像沙漠裏的駱駝一樣家夥,接起電話就對著聽筒吼道:“要命啊?老子不幹了。”
馬田民在這裏呼呼的喘氣,電話卻再次響了起來,依然是一股不依不饒的架勢。馬田民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心這誰呀,比他媽報社那幫王八蛋都煩人。看一眼電話號碼,不認識,心想肯定是龍市那個事兒婆似的庫管員,要不就是經理拿別人的電話開始大雷霆了。
奶奶的,找罵啊?
電話接起來,他剛要張口開罵,不料話筒裏先傳出一串爆豆子的話語:“馬田民,你火氣大的很嗎?長本事了?”
馬田民忍著性子問:“你誰啊?你。”
“馬瘋子,你連你姐姐我都不認識了。”
“噢,是高記者嘛……對不起,我這還忙著呐”馬田民一聽是高秀娜,那腦袋當即就大了,眼前立即就浮現了昨日那被高秀娜喊做於站的禿頭躺地上搖頭擺尾的樣子,既而又看到禿頭被大卸八塊仍在醫院病床上,等待著他去收屍善後。
“馬四眼,你要是敢掛了,那你就死定了……聽著,中午十二點,到聚賢莊飯店,我們於站要見你”。
話一完,高秀娜就幹淨利索的掛斷了電話,一任馬田民像打愣的雞一樣滿地亂轉。於站,就那個禿頭,那個被自己碰的半死的禿頭要見我?在聚賢莊見我而不是在病床前或者太平間。
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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