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這老爺子雙腳是鐵打鋼鑄的還是怎的,看看他的腳下,看看地麵,嘖嘖,那麼厚的混凝土澆築的地麵……”
“哎喲,神人哎,看看那白胡子老頭,看著他的腳下……”。
“知道嗎,老人就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江湖裏的泰山北鬥”。
“傳是一黑道殺手……”
圍觀的觀眾開始不安分了,後麵的往裏擠,裏麵的往跟前湊,先前打開的場子,眨眼間就緊縮了一大半。
石釜一看不妙,怕人群擁擠,傷著老爺子,於是打電話叫來那幾個跟隨的隨行保衛人員,在內圈分散開來,維持秩序。
國慶爺看一眼石釜、石梅等已經各就各位,急忙站起來,走到場心,回頭給後台各位樂師鼓手們鞠了一躬,然後給四麵觀眾供了供手,從從容容的:“各位,各位,請靜一靜,”
先前沒有趕上看國慶爺表演的觀眾一看,嗨,從觀眾席上又蹦出一老頭來,心,這兩老頭該不會是武林名宿,跑這來比武會友來了吧,於是,開始嗨啊嗨喲的呼喊起來,一邊喊,一邊撥弄敲打著前麵高個子人的腦袋:“喂喂,別踩凳子了,心肩膀上的東西,掉下來別摔碎了”。前麵的高個子聞惡狠狠的:“長“雞眼”了,不看下麵是兩條腿嗎”。於是前後左右的人開始起哄:“吵啥吵?就是個打架的事嘛,動手,動手呀?”。於是兩人一致對外:“你呀,有本事就到場心跟那白胡子老頭較勁去,看你那橡皮腦袋硬還是他腳下的水泥塊硬?”這樣一,後麵的人更加心慌,又開始往裏擠,邊擠邊嚷嚷:“打起來了嗎?真的打起來了嗎?”。
國慶爺四周看一圈,靜默了數分鍾,人聲稍微平靜了一下。國慶爺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後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開始報幕:“各位父老鄉親,同仁、老師們:由於時間關係,由著名秦腔藝人石頂石三爺……
起秦腔,和石三爺相比,石國慶可算是真正的藝人。別看他一輩子基本上生活在山大溝深的五陽川石家坡,但是,他生有一種語言賦,聽別人一遍、唱一遍,他就能夠學、默記,並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國慶爺的這一才能,為他贏得了石家坡乃至五陽川的“話匣子”的榮譽稱號。
石國慶老人在黃土淹上脖子的年齡,托著生前自己莫逆之交的高一旦大兒子——石家坡第一富石釜的福,從石家坡的黃土坡上走進了花花大世界,雖然是一個工地的看門員,但是,在石國慶老人看來,這也好比是鯉魚跳了一次龍門。看門員最富有的就是時間,更何況,石釜叫他來,就是要給他送一份養老的錢,至於工作,每個工地門口都有保安把守,有他沒他,除老板石釜在意外,的確沒有人在意他的工作。
國慶爺將他的時間用在研究秦腔戲曲的整理上,閑暇時,要麼是抱個收音機,要麼盯著個電視機,之所以那樣,國慶爺:“學學人家報幕主持時的樣子”,同時,國慶爺誓,臨死前,要在石家坡上演一出真正由他導演的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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