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我老爸是這個”石岩著話,翹起了大拇指。“喝酒更是這個。陳實,就看你怎麼讓老爸喝了”
這幾句話,對於石岩來是平平常常的幾句話,可對於陳實來,那簡直是太重要了,石岩不再別扭的叫他老師,而且最後來一句,“看怎麼讓老爸喝了”。
“那麼,我先敬老爸三盅酒……我這樣叫合適嗎?”陳實將“老爸”二字叫出了口,才感覺有點唐突,這可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喊老爸啊。
陳實的叫法也讓三爺一怔,這話好熟悉呀,在遙遠的夢中,不是一直有一個人這麼叫著嗎?
“有啥不合適的,我可是求之不得啊”石三爺站起了身,石岩看到,老爸出這句話,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了,於是急忙:“有啥不可的。”
“那麼,我日後就永遠這麼叫了”陳實激動的。
“哎,等等,你叫了我老爸,我就得給兒子找一個禮物不是?”石三爺一邊,一邊周身上下翻騰起來。
“算了算了,老爸,您看,您還當真了”石岩看老爸找了半也沒有找出一針一線來,邊嬉皮笑臉的。
“胡,老爸是隨便叫的嗎?”石三爺生氣了,石岩不敢吱聲了,陳實也不好什麼,對於他來,他叫石三爺老爸絕對是真心誠意的,是自內心的,也有點由不得他,他就是想叫,所以對於他來,禮物一事根本就無足掛齒,他倒是希望老人像對待石岩一樣,給他也吹胡子瞪眼什麼的,那樣,他才算是老人的兒子了。
石岩看老爸還在翻騰著,看看桌上已經沒有多少好吃的東西了,便:“老爸,要不,您慢慢找寶貝,我和陳實下去再采購一些食品,既然搞這麼嚴肅,就這些,未免太寒酸了”。
“好吧,你們慢慢去買吧……把你電話給我,我給你媽打個電話……”
“我媽?下午接到您,我已經給媽媽打了電話”,石岩一邊和陳實準備出門,一邊將手機撥通,遞給石三爺。
“去去去,你給打了,就不興我再給打一個?”石三爺接過電話,看著石岩和陳實閃出門去,然後,坐了下來。
石岩家的電話是他上次回家時新裝的,裝上後就成了全村的公用電話。由於打電話的人多,石三爺等了半都聽不到老伴的聲音,於是就和石岩的手機較上了勁。
最後,終於鼓搗了一個鍵,才將家裏的電話撥通。話筒裏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石三爺叫找一下三娘,老頭:“三娘洗碗刷鍋呐,你誰啊?”
石三爺就:“我是你三爺,你個兔崽子石娃,老不死的東西”。
“啊呀,三娘,三娘,三爺給您打電話呐!”電話那頭就傳來其他人的吵吵聲和三娘的跑步聲。
石三爺所的石娃,也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雖然比三爺了好多,但是仍然要比三娘年齡大的多,由於石三爺在石家坡乃至五陽川難以撼動的威望和地位,所以即使是一些他的同輩師兄弟,長日久了,也都叫石岩的老爸為三爺。
“瑩,知道我今看到什麼了嗎”三爺問三娘。
“你開洋葷長見識了唄!”三娘調侃的回答。
“我跟你真的,你……我跟你了你可別急啊!……我在石子這兒看到一個跟石子一模一樣的年輕人,我感覺他就是我們的兒子峰峰……哎,瑩,你聽著嗎?不聽就算了,唉,反正又不是真的,我問了,他比我們的龍龍還大兩歲呢……哎!不聽嗎?不聽,我、我可就掛了,啊?”石三爺已經淚流滿麵,按著按著就關掉了手機。
石三爺不知道,就在他將手機關掉後,老家的三娘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別掛,老不死的,你瘋了嗎?我的峰峰啊……”,然後一口氣沒有上來,暈了過去。
經常跟在三娘身後,變成三娘影子的高一旦的二兒子高根石看到三娘的樣子,比自己挨了刀子還痛苦,伸手抱住了三娘,然後呼喊著問滿屋打電話等電話的鄰居,該怎麼辦,幾個老人手忙腳亂,幫助三娘拍胸撫背亂成一團。然後有人,趕快送診所,然後有兩個年輕人急忙找出石岩的手機,就往過來打,結果手機已經關機,不得已,全村人將三娘抬到石家坡診所,經過赤腳醫生石權的**,終於倒換過那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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