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車燈再次晃了過來,這一次是直直的對著采訪車開了過來。大老王再想起身關閉車門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在口中默默的念叨“阿彌陀拂、蒼天在上,保佑我等逃過這一劫……無量天尊,真主在上……阿門……”
汽車的轟鳴聲已然響在耳側,而且越來越近。
就在兩人感覺有坦克碾壓過身旁的時候,小轎車“噶吱“一聲停在采訪車的右側。然後就聽車內有一個人喊:“六子,這個破車檢查了沒有?”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大聲回答:“剛才就看過了,不信你看,後麵那根椽,那是我勝利的“旗杆””
然後就從車內傳來了轟笑聲。
“別他媽廢話,下去看看去”
“一個破車就啥看的”
“你他媽嘴強”
怒罵聲過後,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然後就是車門開合的聲音和有人下車,走路的沙沙聲。
大老王後背部的車門開了一條縫,冷風像刀子一樣已經在撕割他的背部,準備幫這幫匪徒“開膛挖肚”。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而臉上已經汗珠滾滾了。
就在大老王氣喘如牛,沉不氣準備暴叫著跳起來的時候,石岩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放在大老王蜷縮、顫抖的肩膀上,大老王努力的咽了口唾沫,閉上了眼睛。
走下車來叫“六子”的人在一步一步靠近采訪車,沙沙的腳步聲像六子在拿榔頭錘打著石岩和大老王的耳鼓。
“六子”在離采訪車一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然後飛起一腳,踹在那虛掩著的車門上。車門“喀嚓”一聲合了個嚴絲合縫。
就這“喀嚓”的一聲險些沒有將大老王嚇個半死,而閉合的車門又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上,險些沒將他的脊椎給分開了。
“六子”再次向前移動了半步,然後,麵對著采訪車,解開褲帶,並伸手從襠內掏出自己的小老弟,閉著眼對著采訪車呲尿。
石岩的頭是枕在采訪車換檔杆上的,身上蓋著一件大老王黑色的外套,外套下麵的右手中,緊握著一把螺絲刀。他的眼睛透過外套的縫隙,看著“六子” 尿完尿搖頭擺尾的樣子。
下意識的向沒有窗玻璃的駕駛室看了一眼,因為漆黑和內外光線差的緣故,“六子”隻是象征性的看了那麼一眼後,就轉回了頭。這時候就聽車上有人問:“六子,六子,你他媽有完沒完”
“六子”哎了一聲,然後踢蹋著腳步快步走遠了。
車上再次傳來那個打過“六子”的男子的聲音:“猴子,給老大打電話沒有?”
“打了。魁哥”
“怎麼說”
“如果抓住,立即帶回,他要親自處理”
“沒有呢?”
“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行了。”
“已經給他們顏色看了”這是剛剛上車的“六子”的聲音。“都他媽的嚇屁了,撒丫子了(溜了)。”
“好,那咱們到前麵看看去,再找不到就收隊”話音未落,就聽到轎車突然啟動的聲音。和轎車裏傳來一片歡呼聲,然後,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有三個酒瓶從那個轎車飛了出來,其中兩個酒瓶飛進了采訪車,另一個酒瓶在車頂被碰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