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給你”,狗子拿著半截酒瓶晃著,同時再次從桌上撈起個酒瓶,狠狠的砸向背頭。背頭雖然是一個玩相機耍文的,但畢竟是在部隊練了幾天的,看到狗子再次偷偷的舉起手中的酒瓶,急忙一偏頭說:“想要,你們帶去得了……”話未說完,就聽喀嚓一聲,玻璃桌麵幸運地逃過了第一次的擊打,但最終沒有躲過狗子接二連三的打擊。
玻璃碎了。
眾人都看著石岩的半個身體隨著玻璃一起倒向地麵。就在準備驚叫的時候,石岩跟陀螺一樣就地一旋,緊接著傳來一人的怪叫。等陳實看時,剛剛手拿兩隻酒瓶,要致背頭於死地的狗子不知怎的,就倒在地上的一堆碎玻璃喳子上。
再看石岩,揉著雙眼,滿地找凳子,口裏咕嚕著,“他媽媽的,誰搶了我的凳子?”。
倒在地上的狗子像挨宰的豬一樣嚎叫著。酒城的顧客一看打架了,膽小的慌忙丟下錢,悄悄留走,幾個膽大的圍成圈,遠遠的觀望。
看到同伴吃了虧,站在陳實和背頭旁邊的痦子,低頭看看手掌下的陳實,又看看滿地找凳子的石岩,心說:“奶奶的,按下葫蘆起來瓢,這他媽誰是誰啊?”。管他媽誰,先揍扁一個再說。邊想邊掄起拳頭,望陳實的後腦門砸將下來。同時抓起桌上的酒瓶,照著背頭幸災樂禍的麵門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兩人要受滅頂之災。恰在此時,石岩找凳子繞到了背頭與陳實的中間,鑽進痦子的懷裏。手中拿著半截酒瓶,顯然是剛才已經倒地的狗子手中的武器。
眼看痦子的拳頭就要挨到陳實的腦袋,酒瓶砸上背頭的禿瓢,石岩直身擺手,作勢要伸懶腰,電光石火中他手裏的玻璃茬子對準了痦子即將落在陳實腦袋上的右拳,左手一伸,抓住飛臨背頭門麵的酒瓶,然後,轉身打著哈欠,一肘子將身後的痦子打出兩米開外。
痦子慘烈的喊叫已經證明,玻璃渣寄存在肉裏是什麼樣的滋味。
兩個大漢,一個躺在地上打滾,一個抱著拳頭滿地亂蹦。石岩拿著酒瓶,咬開瓶蓋嚷著說:“喝呀,怎麼不喝了。”
酒城一片大亂。
幾個維持秩序的所謂打手,看到血淋漓的場麵,你退我讓,無人近前。
陳實和背頭兩個已經傻了,站著,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石岩終於在兩人的中間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同時咕嚕著說:“坐下,站著幹嗎?”並拉了一下背頭的衣角。問背頭:“要結帳嗎?不是窯主請客嗎?窯主呢?”
就在石岩喊著窯主的時候,老遠傳來一聲:“誰他媽在這裏撒野,啊?……給我撕了”
等幾個圍觀的顧客讓開一條道,從中滾過來一個肉球,身後呼啦啦跟了一溜酒城的“打手”。肉球到了身邊,摸著嘴唇上屎一樣的黑痣吼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