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薇蘭,是金玫瑰夜總會的鋼管舞舞女。
金玫瑰的舞女有很多,但是能把鋼管舞跳出明星境界的隻有我一個人。
回到化妝間,還沒來得及卸妝換衣服,若溪就著急慌忙的衝了進來,“姐們兒,先別走,今兒晚上三樓紫錦閣有大魚指名點你!”
大魚指的就是來金玫瑰出手闊綽的大客戶。
若說金玫瑰是京都的天上人間,那紫金閣就是金玫瑰的人間“地獄”,有錢有權也不一定能走的進去的人間地獄。
而紫金閣的人點名要見我,那我就是破衫襤褸也要去走一遭的,畢竟隨便一個微笑都能得到小十萬的小費,誰不去誰就是傻子。
推開紫金閣的門,不等若溪介紹,就有人打著酒嗝兒站起來,“藍藍終於來了……”
我剛想要朝他走去,走在前麵的若溪直接返了回來,拽著我就朝中間的位置走去,“陸老板,我把您心心念想的蘭兒找來了。”
男人本是側身與身側的人說話,回過頭時,那張熟悉的臉嚇得我像踩著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人笑著調侃道,“藍藍美女舞姿輕盈,這喝杯酒的功夫也想跳個舞不成?”
陸子昂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抓住我的手硬扯進了他的懷裏,“原來是跳舞的藍藍啊!”
跳舞兩個字被他咬的十分重。手上使了猛力,把我使勁兒的往他懷裏帶,強迫我坐在他的腿上,低聲說:“季薇蘭,你爸媽從小讓你學舞蹈,就是讓你來這裏當舞女的?”
炙熱的呼吸吹在我的耳邊,吐出的話卻如同刀割一般的刺在我的心上,“你說季董事長在九泉之下看到他的寶貝女兒來這裏跳鋼管舞會怎麼樣……”
“陸子昂。”我故意大聲的叫他,趁周圍人看過來的同時,冷笑出聲:“若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前夫,現在這樣是想跟我舊情複燃?”
這話一出,陸子昂震驚的瞪著我,全場皆驚,就連音樂也停了下來。
若溪第一個反應過來,舉起酒杯笑著說:“我們家藍藍就是喜歡開玩笑,大家笑笑就算了,酒還是要喝的。”
一邊調侃一邊瞪我,示意我不要胡鬧,我深呼吸一口,把滿腹怒氣咽進了肚子裏,裝作若無其事的推開他,坐回到了沙發上,趁所有人喝的興起時,站起來走出了包間。
我剛剛說的沒錯,陸子昂是我的前夫。
三年前,他為了與我離婚選擇淨身出戶,轉眼不過一周就與蘇胡市有名的富二代柳燕結婚,也是同一年,我爸爸生意失敗,出車禍死亡,我帶著癱瘓的媽媽來到了京都生活。
本以為,這道難以愈合的傷疤,這輩子都不可能碰觸,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是以如此狗血的場麵見麵……
剛走去電梯口,陸子昂就跌跌撞撞的追了出來,辱罵聲也越來越近,我緊皺著眉頭盯著閃爍的樓層號。
在電梯到達二樓時,頭發突然被拽住,下一刻,就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推到了牆上,“季薇蘭,三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賤,賤到為了錢來這裏當舞女?”
他力氣之大,撞的我頭暈眼花,脖子被她掐著,差點沒噎死過去,情急之中,我拚命的掙紮,“陸子昂,你喝醉了,放開我!”
他媽的,他就像一直發情的野獸,抓住我的衣領從上撕到下,本就透明的襯衫被他撕的不遮一體,細帶的蕾,絲透明內,衣露了出來,他發了瘋的罵道:“季薇蘭,你他媽的真是個騷,貨,竟然穿這樣的衣服來勾,引人,是巴望著能來這兒釣個冤大頭,給你爸那破產的公司來個東山再起?”
與陸子昂結婚的那兩年,我穿衣保守,就連炎熱的夏天穿的睡衣也是長衣長褲,如今他看到我穿著的內,衣,竟然發了瘋般的扯我的衣服,縱然三樓沒人,可是電梯口的監控卻是清晰的照明了這一切。
我羞憤的一邊扯衣服遮擋身子,一邊掙紮著逃跑。
就在這時,三樓的電梯門開了,我惶恐的遮擋身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電梯裏走出來,抓住陸子昂的同時,一件西服仍在了我的身上。
“你他媽的誰呀,多管閑事……”陸子昂怒吼一聲,動手就要打人,手還沒有伸出去,嗚哇的亂叫起來,捂著胳膊倒在了地上。
“連我的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肅穆,聽在我的耳裏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