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一派氣象昌平的盛況。阿平正陪同自家小姐梅雪婷走向一條冷清的巷子。突然一個中年道士橫檔在他們身前。
被人擋住了去路,這可是阿平難以容忍的,便怒罵道:“臭道士,快快讓開!”
中年道士將身上的灰布道袍一抖,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從懷裏掏出數十張靈符,笑著說道:“這位小哥先不要生氣,貧道是五行宗的玄虛真人,自幼就鑽研符籙,已有一百多年的修為。這是我花費幾十年的功力畫成的幾道靈符,非常靈驗,不但能辟邪驅鬼,還能起死回生,難道兩位就不想買上幾十張嗎?”
聽完玄虛真人的介紹,阿平用狡猾的眼神瞅著他,右手捏著下巴思考這件事情的真偽。而旁邊的梅雪婷卻欣喜異常,急忙扯著阿平的袖子說道:“你還看什麼看啊,趕緊買上幾張,待會去和鄭和同比試,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了。”
阿平急忙將梅雪婷拉到一邊,附在她的香耳邊小聲說道:“小姐,我怎麼看這個道士像個騙子?”
沒想到梅雪婷搖搖頭,神情有些憤怒,大聲的說道:“什麼騙子騙子的,你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這還會有假的嗎?如今這個世道,誰敢假冒五行宗的名號,他就不怕被人家抓住扒皮嗎?”
玄虛真人一聽,急忙點點頭,左手提著拂塵走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哎呀!還是這位小姐獨具慧眼。”說完後,便對著梅雪婷左瞧右看,過了半晌,臉上帶著十二分的驚訝,說道:“哎呀!不得了了,這位小姐福緣深厚、根骨清奇、資質絕佳,據貧道看來,將來......”
“行了行了!你的靈符我就要兩張,小爺我還有急事,千萬不能耽擱。”阿平沒有心情去聽玄虛真人的吹捧,直接遞過去一錠三兩銀子,內心暗罵道:臭道士!小爺要不是為了討小姐歡心,才不會上你的當。
玄虛真人嘿嘿一笑道:“兩道靈符,雖說有點兒少,但也能頂一陣子,第一張靈符是辟邪驅鬼的,雖然裝在身上,鬼怪見了你就要退避三舍,任何邪氣都不敢來侵擾。第二張是起死回生的,不管人是怎麼死的,隻要將靈符往額頭上一貼,就能立即活過來。你可千萬不要弄混了,要不然就不靈光了。”說完後從手裏抽出兩道靈符遞過去。
阿平隨意看了一眼便將靈符塞進懷裏,可他沒有發現,兩張靈符一模一樣。梅雪婷隨意向旁邊看了一眼,突然間發現一個鬼氣陰森的老頭兒正看著她,突然間她渾身打了個冷戰,急忙拉著阿平向旁邊一指。
阿平看向那位老頭時,覺得這個老頭兒有些不一般,雖然形容枯瘦且皺紋滿麵,但眼神中卻帶著精芒,便說道:“算了,小姐,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這時,老頭兒突然對著梅雪婷笑了笑,便轉身而去。
而兩人誰也沒有發現這個變故,隻是急匆匆的繞過玄虛真人,迅速走進一個清靜的巷子中。人還沒有到,就聽見傳來一陣對話。
“梅東升,你的書童怎麼還沒來,他是不是害怕我的呼雷豹了?如果是害怕不敢來,你就給我磕頭認輸。”
走進巷子中剛一轉彎,阿平急忙吆喝一聲:“你急什麼呀?我這不是來了嗎?就怕你這小子不經打,浪費小爺的力氣。”聽到阿平的聲音後,梅東升首先反應過來,急忙笑嗬嗬的說道:“阿平,你可來了,給我狠狠的揍這個小子。”
阿平點點頭道:“大哥,你放心,小弟自然替你將他狠狠的揍一頓,給你出氣。”
梅東升和阿平之間本是主仆關係,在這兒卻表現的如同手足,或許在其他貴族子弟看來有些越禮,但在梅東升看來,這樣才能放開手腳。這位尚書府的大少爺今年已經二十出頭,自從通曉世情之後,便不再讀書習字,諸如此類事情,全部交由阿平代勞。他自己一有空,便來到京城的風月場所,尋花問柳,安然像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與阿平稱兄道弟。
一年之前,梅尚書大人害怕兒子如此沉溺下去有礙前途,便將他送到修道界第一大派,軒轅劍派。讓他去哪兒勤加修煉,要是能修煉有成的話,不但兒子出頭有望,就連他在京城之中、文武百官麵前,也能抬起頭來。沒想到,去了不到半個月,就被遣送回來,這一下,不但沒能撈到榮耀,反而讓尚書府淪為全城的笑柄,幸虧小女兒福緣深厚,幾年前被軒轅劍派下山降妖的清薇真人看中,並且收為記名弟子,這才不至於讓尚書府顏麵掃地。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衣著華貴的鄭和同正騎在一隻呼雷豹上麵,顯得威風淩淩,他斜著眼睛,用鄙夷的目光打量了阿平一番,淡淡說道:“就這小子也配和我的呼雷豹比試,我看他是活膩了。”說完後,正要張嘴嘲笑時,突然看見阿平旁邊還站著位美麗的佳人時,神色竟變得有些癡呆。過了一會兒就笑著說道:“梅東升,你妹妹可比迎春院裏的姑娘漂亮多了。”
“哈哈哈哈......”鄭和同身後的幾名青衣小廝立即哄然大笑,以便配合自家公子的氣勢。
這也難怪鄭和同會如此比喻,梅雪婷雖說年齡在十九歲之間,容貌卻極為秀麗、非常好看,穿著合身的五彩蓮花裙,背著一把碧水寶劍,頗有英姿颯爽的氣質。
“放你媽的狗屁!你娘就是從迎春院裏出來的!”
凡是京城裏的富家子地,誰不知道迎春院是什麼地方,對於這些人來講,哪兒可比孔夫子的學堂要爽快的多。像阿平這樣出身低賤的書童,就算沒有進去過,也聽別人說起過。聽到鄭和同將小姐和迎春院的姑娘作比較,他自然覺得這是一種侮辱,這才有了那句大快人心的反擊。
梅東升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從袖子裏抽出一把折扇,甩開後拿在手裏搖來搖去,急忙說道:“阿平,不要跟他廢話,上去將他狠狠的教訓一頓,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天生神力。”
鄭和同也從呼雷豹背上跳下來,解開栓在它脖子上的鐵鏈,附在它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子,邊說道:“梅東升!在決鬥之前我們要先說好。如果你輸了,春香姑娘可就歸我了,要是我輸了,春香姑娘以後就歸你。”
聽到這個條件後,阿平神情驚訝,疑惑的問道:“大哥,春香不是迎春院的姑娘嗎?”
話音剛落,梅東升急得臉紅脖子粗的,急忙狡辯道:“什麼迎春院?你也太粗俗了,我們說得是一幅仕女圖,圖中侍女的名字是春香。”說完後急忙給阿平使眼色、眨眼睛,示意在梅雪婷麵前,不要提起這些事情,以免被家裏人知道。
阿平天性機警,經人稍一點撥,便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急忙順著梅東升的意思說道:“哦,原來是一副仕女圖啊,沒想到大哥最近的情趣可真高雅啊!”
梅雪婷急忙扯著阿平的衣袖說道:“快別說話了,呼雷豹都快要衝過來了,你要小心啊。”一經小姐提醒,阿平急忙收攝心神,走到場地中間。
鄭和同鬆開呼雷豹的鬃毛,說道:“快衝上去,咬他!”唰!呼雷豹就像一道閃電似的,直接張著大口衝了過來。
而阿平卻毫不驚慌,仔細地看著呼雷豹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這隻豹子和普通的豹子沒什麼區別,都是獠牙大口、全身花斑,身後留著細長的尾巴,或許是它的速度比普通豹子快得多,才被人稱之為呼雷豹。
“啊!”看到呼雷豹張著獠牙大口咬向阿平時,梅雪婷被嚇得閉上眼睛,都不敢正眼看。
吼!吼,吼......從場地中不停的傳來呼雷豹的吼叫聲。梅雪婷急忙睜開眼睛一看,頓時被那副情景震撼住了,原來阿平並沒有被呼雷豹嚇到,他左手扒著呼雷豹的上齶,右手扒著下顎,就用這麼簡單的動作,將呼雷豹死死的擋住。
看到這一幕時,梅雪婷非常高興,急忙大聲喊道:“阿平,加油啊!”聽到妹子的聲音,梅東升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大叫加油。
而鄭和同一方不甘示弱,和身後的小廝們一起大喊:“呼雷豹,上啊!上啊!咬死他,咬死他。”
此時場中的氣憤非常熱烈,呼雷豹不停的從喉嚨發出大聲吼叫,使出渾身的勁兒,想將眼前的人一口吞進嘴裏。而阿平雙手死死的扒著呼雷豹大嘴,不讓它前進一步。
這隻豹子畢竟隻是普通的、被人馴化後的豹子,嗜血的野性大不如以前,一會兒的功夫,它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正在此時,阿平趁它有些鬆懈,便一手捏著豹頭,一手抓著豹子身上的鬃毛,直接將呼雷豹舉了起來。
“噢......贏了,贏了。”梅雪婷首先拍著手大喊起來,看著阿平打敗了呼雷豹,就像她自己親手打敗了一樣,整個人非常振奮。尤其是阿平現在舉著一頭凶殘的呼雷豹而威風八麵,那種高大威武的形象立即印刻在她的腦海。現今的阿平剛滿十八歲,雖說年齡還比較小,但從小就天生神力,跟京城裏的子弟們打架,從來沒有輸過,而且相貌也生的較為俊美,也因為這一點,梅雪婷這才非常器重他。
梅雪婷興奮完後,豎起大拇指對阿平說道:“你真是好樣兒的。”梅東升將折扇收起來,笑哈哈的說道:“鄭和同,現在你該認輸了吧,以後就不要和我搶了。”
聽到梅雪婷的讚譽後,阿平將呼雷豹扔出去轉過頭來,嘿嘿一笑道:“小姐,別說一頭呼雷豹,就算再來三四頭我都不怕。”
突然間,梅雪婷滿臉都是很驚恐的表情,急忙大喊道:“阿平小心。”
“啊......”阿平剛將呼雷豹放下,轉過身去說了幾句話時,呼雷豹從地方爬起來,一口咬住他的左胳膊。
鄭和同見場地中的情形逆轉,急忙雙手握拳,神色猙獰的大喊起來:“咬死他,咬死他!”
被呼雷豹咬住左胳膊,一時間疼痛難忍,阿平非常氣憤,暗自道:我不跟你計較,你竟然敢從背後下口?想到這裏,就忍住劇痛,毫不猶豫的將左手握緊成拳,就在呼雷豹的嘴裏,一拳揮出,將呼雷豹打翻在地。
無知的呼雷豹倒在地上,隨便翻滾幾下,嘴裏嗚咽了幾聲後,便不在動彈,看樣子是被阿平打死了。
鄭和同急忙跑過來查看情況,想將呼雷豹從地上拉起來,卻拉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這才知道,能讓他橫行京師的坐騎已經死了。一時,他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站起來盯著阿平說道:“你敢打死我的呼雷豹,等我哥明天回來,我讓你好看。”
他的哥哥便是鄭書同,一年前拜在三清宮門下,致使鄭府一下子在京城揚名立萬。不光鄭家如此,就連霍府的獨子,霍流半年前也拜在三清宮,唯獨梅府的梅東升沒有拜到門派,這才讓梅府在三大仕宦之中落在下風。
幸虧阿平反應及時,出拳狠辣,打到了呼雷豹,要不然他半條胳膊都難以保住。剛才那一口隻在胳膊上留下幾個血口子,還往外滲著鮮血,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阿平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我啊,誰叫你的豹子偷襲我,打死它都是活該的,要是條野狗,我就將它下鍋熬成肉湯了。”
阿平倒沒什麼,就是梅東升卻有些擔憂,埋怨的說道:“阿平,你教訓一下就行了,怎麼把呼雷豹給打死了。”他正要解釋時,卻被梅雪婷搶先一步,這位小姐氣憤的說道:“難道你要呼雷豹把阿平咬死嗎?照我說,打死了就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看到阿平和梅雪婷兩人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後,鄭和同一下子覺得自己沒了麵子,便氣憤的大聲嚷嚷:“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哥回來了,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阿平對這種打不過就靠罵來挽回顏麵的富家子弟的無賴品性早就摸透了,毫不在乎他的威脅,轉身對梅東升說道:“大哥,我們已經贏了,再也沒人跟你搶那副仕女圖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梅雪婷顯得非常高興,跑過來拉著阿平的衣袖說道:“阿平,你剛才太威武了,這麼小一點就能打死一頭豹子,將來可就了不得了。”
被小姐誇獎了幾句,阿平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俊臉,用左手撓了撓頭,神情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小姐,你抬舉我了。”
就在兩人歡喜之時,梅東升卻顯得有些焦躁,不時的看向鄭和同和地上的呼雷豹,或許他是在擔心被人報複。此時的鄭和同神情異常悲憤,和身邊的小廝們站在呼雷豹的屍體旁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五位錦衣公子,其中兩位身穿三清宮弟子才能穿的青色長袍,兩人各自背著一把古樸的寶劍。至始至終,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高傲的表情。其中一位年紀二十出頭,另外一位年紀十七八歲左右。
當眾人看到這兩人時,都發出不同程度的讚歎。尤其是阿平,表現極為的驚訝和豔羨,崇敬的看著兩人身上的寶劍。梅東升此刻顯得非常擔憂,內心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裏。
“哥,你終於回來了。”鄭和同立即丟下呼雷豹,跑到兩人跟前。年紀二十出頭的,便是鄭書同,另外一個就是霍流。
鄭書同淡淡一笑道:“我們這次是回鄉探親,所以要早點兒回來,以便能多待上幾天。”說完後他便看向梅東升,笑著說道:“這位不是梅兄嗎?聽說你已經從軒轅劍派學藝歸來了?”
“哈哈哈哈......”鄭和同和霍流,以及他們身後的兩名錦衣公子急忙哈哈大笑。
明知道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梅東升隻是幹澀的苦笑一下,便不再說話,誰讓他沒有實力和這些人平等對話。而阿平卻咽不下這口氣,剛才那陣神聖的感覺即刻便蕩然無存,氣憤的說道:“你們拜在三清宮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家小姐還是軒轅劍派清薇真人的記名弟子了。”
這時,兩個人才看向梅雪婷,而兩人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異常。鄭書同急忙優雅的笑了笑,說道:“不要誤會,剛才隻是和梅兄開個玩笑而已。”
鄭和同急忙指著地上的呼雷豹屍體說道:“哥,就是他家的奴才阿平,打死我你送給我的呼雷豹。”
“什麼?呼雷豹死了?”鄭書同疑惑的看了看他弟弟,又望向地上的呼雷豹時,便微微發出一聲歎息。
而不讓誤會加深,阿平急忙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並且說道:“這不能怪我,隻能怪你弟弟管教無方。”
沒想到鄭書同卻淡淡說道:“我的弟弟,還輪不到你來管教,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句話,雖然不中聽,但卻說的都是實話,在他眼裏別說阿平了,就算皇帝老子都不當回事兒。
這也怪不得鄭書同會如此高傲,因為就算隻是一個普通的修道弟子,入世後都會受到極大的尊敬,甚至可以見官不拜、見皇帝不跪。而梅東升和梅雪婷兄妹兩個,自然知道這些道理,因此才不敢插嘴。
但阿平卻毫不買他的帳,憤怒的說道:“你以為自己當個修道弟子就了不起了,就算修道之士也沒有你這麼不講理,你連街上的地痞流氓都不如。”
這句話,深深震撼了鄭書同和霍流兩人。梅雪婷急忙拉著阿平說道:“算了,阿平,快別說了。”梅東升急忙上前鞠躬作揖,低聲下去的說道:“還請兩位見諒,我這位書童他不懂規矩、不識抬舉,兩人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鄭和同急忙添油加醋的說道:“哥,你看看。這個狗奴才根本沒有把我們鄭家放在眼裏,竟然還打死了我的呼雷豹,以後我們鄭家還怎麼在京城裏做人啊。而且他還號稱天生神力,不懼怕鬼神。”說完後還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突然又接著說道:“哥,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哦,是嗎。”鄭書同隨意打量了阿平急忙,不屑的說道:“依我看,你的天生神力也不過如此,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的厲害。隻是我已經是正式弟子了,不能和普通人動手。”說完之後,便歎了口氣。
霍流急忙笑著說道:“無妨,鄭師兄雖然成為正式弟子,可我才剛剛成為正式弟子,對於這些規矩偶爾破一次也不要緊。就讓師弟我來跟他較量一下,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天生神力。”
鄭書同搖搖頭說道:“我們可是修道界中人,不能因為一個廢物而壞了規矩。”說完之後,又對阿平說道:“臭小子,隻要跪下來叫我幾聲爺爺,我就饒了你。如果你不照著我說的做,那可就有你苦頭吃了。”
這個條件也太苛刻了,作為普通人來說,誰能接受,更何況是阿平了,他氣憤的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有什麼招數你就使出來,我一一接著就是,想讓我給你跪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梅雪婷急忙說道:“阿平,你快向他求饒啊,你求饒了就沒事兒了。”說完之後,又低聲對他說道:“不用下跪的,隻要你說幾句軟話就行了。”
而阿平卻怒氣衝衝的瞪著鄭書同,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裏,對梅雪婷說道:“小姐,你不用在勸我了,讓我給這個小人求饒,不可能的事情。”
幾言兩語之間,鄭書同便瞧出來,阿平和梅雪婷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內心升起淡淡的酸意,怒哼一聲道:“好!很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他便走到旁邊去,將空地騰出來,說道:“霍師弟,那就有勞你了。”
噌!嗡嗡.......霍流默念著劍訣,背上的寶劍自動出鞘,漂浮在頭頂上方。
“好,果然是把仙劍啊,霍兄這一手真是太秒了。”看到那一幕時,身後的兩名錦衣公子立即高聲附和。鄭和同急忙大聲說道:“梅東升,剛才的約定現在還有效,如果你的狗奴才輸了,春香姑娘以後就歸我了。”
而此時的梅東升麵如土色,看到霍流的哪一手功夫時,他已經知道,他以後在京城之中,再也沒有以前的地位了。為了保全一丁點顏麵,他隻好默不做聲,任由別人欺辱。
唰!寶劍直接殺了過來。阿平一轉身,便將寶劍讓過去,可又從後麵再次殺過來。為了不被寶劍刺到,他隻好像隻猴子似的跳來跳去,憑借著自己的機警和敏捷的身手來躲避。
“哈哈哈哈......這隻猴子學的還真像啊!”鄭和同一邊大笑一邊拍著手諷刺,幾名錦衣公子也跟著起哄,一時間場麵非常熱鬧。
而鄭書同卻時刻在注意著梅雪婷的表情,過了半晌後,拿出一個小葫蘆走過去說道:“梅姑娘,這個小葫蘆可以裝一些物品,我已經用不上了,不如就送給你吧。”
雖然阿平剛才沒有聽她的話,但他的風骨卻令梅雪婷極為讚賞,對於鄭書同的示愛,她毫不接受,還淡淡的說道:“我不要你的髒東西,拿走!”說話時,對鄭書同連看也不看,秀美的臉蛋上盡是漠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