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你的衣服,你忘拿了,我這才發現,剛才走的太急,把裝衣服的包落在了凳子上。
我又轉回身去,拿起了衣服,然後抬起另一隻手,朝著安倩倩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嘴裏輕輕念叨了一句:有事電話聯係啊。安倩倩也跟我揮了揮手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說了一句,林哥,你先忙吧。
出門之前,我去了一趟吧台,把我倆的賬給結了。
回家的路上,自己非常“幸運”地在高架上遇上了大堵車,據說是前方路口發生了車禍,三車追尾,原本四車道的馬路隻剩下一條可以通行,於是,後麵的車輛就排成了一條綿延幾百米的長龍,半個小時過去了,車輛卻絲毫未動,直到交警過來指揮交通,車輛才開始緩緩向前移動。我原本想給薛嵐打個電話的,但是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沒電了,原本想著出來一會就可以回家,現在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了。
堵車的感覺非常的磨人,不論是開車的人,還是坐車的人。旁邊的司機師傅似乎比我還著急,隔一會就抬起屁股來瞅瞅前麵,要不就將頭伸出窗外查看情況,我看著師傅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笑。於是調侃他說道,師傅,你說我這個花錢坐車的人都不急,你看看你這個掙錢的人倒急了。
師傅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笑了笑,說道,小夥子,我們這個行業你可能不太清楚,時間對我們來說就是錢啊,你像這樣堵在這裏,我這眼看著就要交班了,今天交了租子根本沒賺多少,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聽到司機這麼說,我的心裏若有所思,是啊,其實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艱辛,當我們看見別人大把大把數鈔票的時候,我們可能並未看見他背後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尤其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這些人們,他們付出的努力可能更多,但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們的背後有家庭要供養,有孩子要上學,有太多雙手正在伸著等著向他要錢。
我看著司機師傅額頭那一條條深深地皺紋,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於是我便問他,師傅,您今年多大年紀了?
小夥子,我今年啊,已經五十八了,等著再幹幾年,我孩子上完學,掙錢了,我就不幹了,幹不動了。
師傅,您和我爸年級差不多,我覺得你們這一代人真的挺不容易的,什麼改製、下崗什麼的全讓你們趕上了,好事卻沒趕上多少,唉,想想確實挺不公平的。
小夥子,年輕的時候我也這麼想,但是人啊,終究還是要靠自己,這個國家人太多了,哪能都顧得過來,所以啊,我們自己得努力。
是啊,這個社會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絕對公平,公平隻是相對的,無論你處在什麼位置,個人的努力依然是不可或缺的。
和司機師傅聊得挺投緣,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等我回到了家,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之後了,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