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道:“我在師父門下修道五十年,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可惜我不爭氣,隻能在這紅塵之中消磨歲月,真是慚愧啊!”
陳海華聞言,仔細打量了一下聞仲,見其頭頂有一股清氣衝空,明顯已得道成仙,隻是不知道行究竟如何,不由笑道:“想必是聖母叫太師出山來磨礪道心功德圓滿,自然會招你回山潛修,何必著急!”
聞仲道:“那就多謝道友吉言了!道友遊曆天下,不知如今四方情形如何?”
陳海華道:“東南二處,早已舉旗反叛,四百鎮諸侯,均不屬商。西周有闡教門下薑子牙治國秉政,國力蒸蒸r人異士極多,遲早裹挾西方二百鎮諸侯共同作反。隻有北麵還算平靜,不過卻也是暗湧,不知何時便會爆發。以我觀之,殷商已經rì薄西山,國運難以持久了。”
聞仲聞言,默默不語,陳海華見狀,笑道:“太師何必憂心,你乃道門中人,本該優遊林下,清靜無為。殷商滅亡,你便可就此解脫,回到金鼇島中潛修道法,豈不比你在這裏做個太師,表麵風光,實則蠅營狗苟要好得多了?”
聞仲聞言,不悅地道:“道友何出此言?我既然做了太師,便應盡忠職守,豈可坐看殷商滅亡,我卻心安理得地回山修道?如此我道心蒙塵再難有所寸進了。”
陳海華笑道:“不說殷商滅亡已是大勢所趨,便是你保得殷商江山不滅那又如何,你還能做一萬年的太師不成?不如你聽我一言,就此棄了這勞什子太師之位,回山潛修大道,豈不是好?”
聞仲麵sè一變,將臉轉到另一邊聽你言,我聞仲豈不成了不忠不義之人!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請吧!”
陳海華見聞仲竟然下了逐客令,不由笑道:“看來聞太師果真貪戀權位!嗬嗬嗬,這區區太師之位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是道術才是實實在在的。太師修道五十年,見識必定高遠,就請看看我這不過修道數年之人道法如何?也好對比一下,看你是不是走錯了路!”
聞仲聞言,哼了一聲若有雅興,盡管施展出來讓我看看!”
陳海華笑了笑,伸手從桌案之上取了刻寫竹簡的刻刀,對準自己的左手一揮。隻見手起刀落,陳海華左手已然掉落在地。
聞仲看得大驚失海華卻麵不改笑自若地道:“太師看我道術如何?可還如得了你的法眼?”
聞仲顯出額上三眼,仔細看了看陳海華的左手,見果然真的砍斷了,並非是障眼法,不由歎道:“道友為何如此衝動,為賭這一口氣竟將手砍下,真是太不值得!也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跟你慪氣。道友快將手好生收好,速速回返金鼇島,我想島上眾仙必有辦法幫道友接好斷手。”
陳海華笑道:“不過斷了隻手,何足道哉!太師不必驚慌,你且看。”說著,將左手一伸,那斷口處黃光彌漫,光上竟然又長出一隻手來,潔白如玉,宛如新生。陳海華轉動手腕,轉折用力無不如意。
聞仲見狀,歎服道:“道友果然道術驚人,佩服佩服!”
陳海華聞言,哈哈大笑,隨手將手中刻刀丟在聞仲身前的桌案上,也不去管地上的斷手,就這麼大笑著出了太師府,複又回到了天工書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