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她們又是一陣起哄,非要敬陳辰一杯,陳辰本來就不善飲酒,被她們兩個這麼一鬧,你一杯我一杯的,盡量喝得醉醺醺的。
最後,就我一個還算清醒,蔣若溪也喝得七葷八素的,她一個電話,她們家的專用司機把她接走了,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還是伍子幫了我的忙,他把韋青青和陳辰扶上了車,然後專程開車送我們回家。那兩個醉貨我放在後排了,我坐在副駕駛上,晚上風有些大,吹得我清醒了不少。看著伍子開車的模樣,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對伍子說:“伍子,你能來幫我嗎?”
沒錯,我現在管那麼多家場子,一定要有我的勢力,換而言之就是要有我的棋子。伍子對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心裏根本放不下任何一個男人,這事兒,我已經跟伍子說清楚了。伍子管清吧那麼長的時間,清吧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他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總有些人脈,這些正好為我所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伍子沒看我,眼睛死死地盯著方向盤。
“你在這個圈子裏,沒收到一點風聲?”
伍子突然轉過頭來,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眼角抽動了一下,嗬嗬笑了兩聲。一隻手摸了根煙出來,不過他沒點,就這樣叼在嘴裏。
“原來是這樣,一直再傳,道上有新的主舵人要出山,那十幾家場子要改弦更張,沒想到居然是你,哈哈哈,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啊。”
我拿起放在扶手盒裏的打火機,湊上前去,想給伍子把煙給點了。伍子起初身子往旁邊一傾,沒有接受,不過我繼續往前遞,伍子就沒有再躲,“嘩”一聲,伍子的煙被我點著了。
伍子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眼神迷離,突然他腳踩了刹車,把車停了下來。我瞧了韋青青和陳辰兩人,睡得正香呢,我笑著對伍子說:“條件你隻管開,隻要你肯來幫我,我不惜一切代價。”
“哦,我要的你給得起?”
伍子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眼神炙熱,我瞧出了他的浴火。我伸出手,輕輕地往他額頭一彈,他順勢抓住我的手,就往他嘴邊送,火熱的嘴唇已經貼到了我手腕上,他開始大膽起來,一路往上吻。
我沒有掙紮,如果他的條件是要得到我的身體,我之前欠他一個人情,如今又有求於他,給他有何妨。但是他始終都再難走到我心裏來,因為我會把他當作一個登徒浪子,而不再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有的時候,突破了那一層關係,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閉上眼睛,靜待他下一步的動作,我甚至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了,但是,很快他就沒了當作。我等了一夥兒,重新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停下剛才的舉動,偃旗息鼓,接著月色,我能看清楚他臉上的懊悔與彷徨。
“怎麼了?”
“沒怎麼,這不是我要的結果,若是這樣,我不必苦等這麼久,我揮揮手,有一大票人等著我呢。”
這話不是吹牛,伍子外表冷峻,但是五官極好,若是細加修飾,也是帥氣英武,但是他經常不修邊幅,胡子拉渣的,頭發長了又不剪,所以看起來有些顯老而已。
他管著全市最火的清吧,這種地界,自然有很多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但是據我所知,伍子從來不沾,別人都說他不行不行的,其實我知道,他心裏,還有一道坎沒過去呢,那道坎,就是我。
好久之前,他在我醉酒的時候,向我表白,被我斷然拒絕,我想受傷的不止是我,他也受傷了,所以他才緊閉心門,再也放不進一個女孩子了。
現在想想也確實好笑呢,我原想我算是最封閉的女子了,因為我經曆過千瘡百孔。沒想到,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把上床當成是吃飯那麼隨意,居然還有這樣的男人,心心念念就為那一口心頭好。
我一直想問他來著,這值得嘛,沒好意思開口,不過今天都到了這地步了,我也沒有什麼開不了口的,我嗤笑地問道:“這值得嗎?”
伍子吸完最後一口,把煙彈了出去,他用一種低沉嘶啞的聲音回答我:“沒什麼值不值得的,我覺得值得就行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聽到個答案,那我告訴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