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在這個組織裏有兩枚棋子,一枚在方嘯天那裏,另一枚即將去南三爺的場子,局麵似乎明朗起來。
如果我能善加利用,或許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兒,他們對於郭濤和伍子勢必有防備,但是再密的牆也有細縫,總能給我找到機會的。
眼下,郭濤已經去林蕭的場子就位,現在就差伍子去三爺那裏報道了。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囑咐他的,免得他到時候吃虧。
我給伍子去了電話,在電話裏把一些情況跟他說清楚了,南三爺的底細,還有整個場子的規模、狀況,還有我需要他幫我注意的一些事項都告訴他了。
臨了,我問了他一句,怕不怕。
他聽完,哈哈大笑,他說,他伍子出來混那麼久,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反而安慰起我來,說他有辦法應付那些人,叫我放寬心,不要太過焦慮。
對於伍子我是一百個放心的,他對於我的忠心,或者說是關心,我是能體會到的。所以,他這方麵我是不操心的,即便南三爺真的想為難他,也得看我三分薄麵,老狐狸是不會輕易露出尾巴的。
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郭濤,他秉性耿直剛毅,與那些老滑頭相處,肯定處處受製,加上他又是唐晉鬆的親信,我怕他忍不住啊。所以,每天都是一個電話去問情況,幾天下來,他都有些不耐煩了,最後一次,直接在電話裏句吼開了。我見這樣,隻能少給他打電話,以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實話,從開那場會到現在,我是時時刻刻如履薄冰啊,苦心孤詣把伍子和郭濤安插到南三爺和方嘯天的“腹地”去,我也是累極了。
每次回家,都是很晚,已經好幾日沒有跟母親和二姨碰頭了。幾次,陳馨予和張玲玲守著到老晚,見我回來,想跟我聊了,我都不太願意開口,實在是眼皮都抬不起來,隨便問候幾句,我就洗洗睡了。
陳馨予和張玲玲看在眼裏,是急在心裏,不過她們也是沒辦法,陳馨予自己有帝豪娛樂的事情要忙,張玲玲的新店落成,事情也漸漸多了起來,蔣天杺又去了國外進修。
所以啊,我們四個人最近真的很少碰到一起的,我知道她們的心思,總想著什麼時候找個時間聚聚,不過也是有心無力,我自己都快忙得飛起來了。
這時候,看出我心思的不光光是陳馨予和張玲玲她們,還有陳翠雯和何嵐她們。這不,今天陳翠雯一個電話來,不談任何公事,就是約我一起逛街聊天。我納悶了,怎麼她們想起和我一起逛街了,她們白天不是要休息嘛。
何嵐接過電話,和我說,她們全年無休的,難道今天天氣這麼好,她們也想偷偷懶,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她在電話裏還特意囑咐了,她們已經約上了海倫了,現在就差我一個了。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過來啊,什麼“偷得浮生半日閑”啊,還是離不開圈子裏的那些是非。不過陳何倆姐妹還是為我考慮,和海倫多親近親近不是壞事,這樣也便於拉攏海叔。於是,我答應下來,問清地址,說我馬上就到。
唐晉鬆得知郭濤被我派去林蕭場子管事後,他又單獨派了一個司機給我,是個小年輕,不過車技很好,開車很穩,人呢也機靈,一口一個淩總淩總地叫著。但是我始終看著不順眼,覺得跟郭濤比起來,他差的太遠了。
我喊了公司的車,然後就往目的地趕,一路上我在想如何去討好這個海倫,陳翠雯不是說,她最近缺錢嘛。我已經安排她們送過一次錢了,如果這次再明目張膽地送錢,怕是不好,這不是打海叔的臉嘛。
所以,我想換一種方式送錢,路過珠寶店的時候,給她多刷一些首飾金條便是。一來首飾可以滿足其虛榮心,二來金條可以隨時變現,以解她手頭之急。
想到這裏,我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想當初,我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真是一窮二白傻丫頭啊,那時候覺得一個金戒指就是奢侈品了。沒想到,幾年的光景,我就可以刷下這座城市任何一個奢侈品了,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可是,我還有那時候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