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裏,我還能迷迷糊糊地聽到唐晉鬆嘴裏一直說著“幹杯”,“為了明天”之類的話,我沒心沒肺地也跟著回了一句:“就你,嗬嗬,少喝一點吧……”
我倆就這麼鬥著嘴,最後,我實在熬不住了,就在車上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頭疼得厲害,那酒雖然是好久,不上頭,但是也經不住我們這個喝法。不過,我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吐。我撐著腦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我的記憶隻停留在我在車上睡著了,然後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我緊張地掀開被子,發現渾身的衣服都是好好的,才舒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徐剛送我回來的,唐晉鬆那個家夥喝得比我還多呢,估計這夥兒,他還沒醒過來吧。
我聞著渾身酒氣,覺得好難受,就起床去洗了個澡,也讓自己頭腦更清醒一些。我自從當了這個負責人之後,我以前住的那間總統套房就從酒店價目表裏麵去掉了,這間房成了我的專屬房間,也成了我暫時的生活起居的地方。
洗好澡後,我泡了點茶,聽說茶能解酒,我腦袋還是有些迷糊,這酒不上頭,但這後勁可是夠強的。我雖然不善飲酒,但是昨晚我是真高興,因為姐妹們得到了那麼好的安置,我心裏這塊巨石也就落地了。
我泡茶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我喊了一聲進來,可能是服務員來打掃衛生了。沒想到,推門進來的卻是客房送餐員,她推著餐車進來了,然後她向我鞠躬致意,問候道:“薛總,沒打擾到您吧,這是您的午餐,請您用餐,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您請吩咐。”
我沒注意那個送餐員,當我拿著茶杯來到客廳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送餐員居然是小玲,她換上了送餐員的衣服,我還真沒瞧出來。我拉著她過來坐,問她:“你怎麼穿上送餐員的衣服了?”
小玲回答道:“哎,會所停業了,因為我是掛靠在會所的,不屬於會所的員工,所以我是沒有那五千塊生活費的。所以,我馬上申請了調崗,這不,我調到客房部了,做了樓層服務員,這裏麵,也包括送餐服務。”
我沒想到,一個暫停營業,會給她們帶來這麼大的影響,看來,唐晉鬆的計劃是真的要趕快實施了,不然,像小玲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小玲遞給我一張字條,說是唐董讓她交給我的,我問她,唐晉鬆也住在酒店嗎?
她告訴,唐晉鬆就住在我對麵的總統套房裏,昨晚就是她值夜班,她說她看到一個男人先後把我和唐晉鬆扶上了樓,然後各自送到了客房裏,他就離開了。
送我們回房的不用猜,一定是徐剛。隻是,我沒想到唐晉鬆昨晚也會住在這裏,還就住在我對麵。我忽然胡思亂想到,如果徐剛把我和唐晉鬆送到一個房間裏,會發現什麼事情……我實在不敢往下想了。
小玲見我滿臉通紅,以為我生病了,問我有沒有事兒,我忙著岔開話題,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打開紙條,上麵寫著:下午3點,我在10樓會議室召開針對會所公關的安置會議,你到時候準時參加。
小玲又和我聊了一夥兒,她就出去了,說等一等再來收拾,她還有別的房間需要服務。我沒攔著她,我覺得現在的小玲比之前好多了,現在至少她有自己的工作,她不會再對未來產生迷茫。我想像她這樣勤勞的女孩子,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