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窮途末路(1 / 2)

兩人整晚都小心戒備著,一點都不敢放鬆,一直到天漸漸亮了心裏才稍稍心安,那怪物自從交手之後似乎是發現兩人的戒備太嚴,並沒有在次現身,或許是影藏在暗處等待機會,或者是已經遠去了。

等天色再亮了一些,夕振國便決定動身回營地了,營地裏麵隻有塔明遠一人,並不安全,所以他從晚上就開始擔心了,責備自己的疏忽,三人根本就不應該分開的。

兩人一路急趕,一刻鍾就到了營地,還不等走進去,夕振國便大聲喊道,三弟,快快收拾了東西我們去淩天關找你二哥去,明遠,三弟?“

隻聽得見他一人的呼喊並沒有人回答他,秋天的清晨四處靜悄悄的,這一聲聲都傳的很遠很遠,甚至能聽到從遠處山峰間傳來的回音,顯得格外的詭異。

夕振國喊了兩聲就發覺不對勁,心裏的不安也愈發強烈,三兩步奔到塔明遠的房間內,推開門卻並沒有發現人,又急著四處尋找,張仲年卻看見議事廳的門開著在,便走了進去,一眼就發現了塔明遠的屍體,他的脖子被抹斷,鮮血流了滿地,地上寫著血紅的八個字“魔宗所至,神魔俱滅”。

張仲年驚得不知所措,這時夕振國也趕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塔明遠的慘象,他內心十分自責,跪在地上抱著塔明遠的屍體痛哭起來,塔明遠跟了他八年了,從他是騎兵伍長的時候就跟著他,他升職他跟著,犯了過錯貶值了他還是跟著他,夕振國早已經把他當生死兄弟看待,知道他嗜酒如命總是勸他少飲,這下卻是再也勸不成了,他也喝不成酒了,自己昨天隻是不放心一個新兵,卻把自己的老兄弟至於險境,以至於他喪了命。

塔明遠顯然是死去很久了,身子都僵硬了,深秋的夜晚溫度很低,地上的血也已經凝固了,張仲年想起二哥平時對自己的好,忍不住也跟著哭了起來。

過了許久,夕振國才醒過身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脫離險境,這地方並不安全,敵人在暗處,下一波襲擊碎石都有可能到來,於是拉起張仲年走到馬廄去,牽了馬準備走,這才想起來兩人一夜未睡,困頓不堪,肚子也餓得不行,轉身去了廚房拿了幾張餅,餅是昨天吃剩的顯然是冷的,這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己拿了一張,剩下的都給張仲年了,兩人快速吃完,夕振國棄了圓盾,兩人共乘一馬,向著淩天關去了。

淩天關是天山山脈的一出裂隙,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天然峽穀,叫做靈穀,地勢漸漸降低,一直延續到穀口便就是滄州城了,雲州大陸大多地勢平坦,從淩天關往下占盡地利,所以這道邊關穀隘對於雅安帝國來說顯得極為重要,但是由於淩天關地勢較高的原因,軍需給養運輸並不方便,所以這座關城的駐軍並不很多,駐守著一個營的兵力,人數約為5000人,這營是帝國精銳虎威營,但是守關主將卻不是虎威營的長官,而是帝國少將龍建元,雖說軍銜是是少將,但是他卻已經人到中年,為人謹慎,所以被選來守關。

從七星海到淩天關距離約200裏路,張仲年和夕振國兩人共騎一馬,而且是匹老馬,所以走的並不快,已經快要日落西山了,兩人離關城卻還有至少50餘裏,夕振國心裏很憂慮,天色一黑危險就會到來,一路上他一直隱隱感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如果說那是影魔,一路上它早就該出手了,兩人一夜未睡,又急忙趕路,連食物和飲水都已經用盡,兩人都是精疲力盡,遇到影魔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可是它並沒有出手,似乎是在等待什麼,夕振國望了一眼已經隱約消失在天際的紅日,猛然覺悟。

他一抖韁繩大喊一聲“駕!”催動老馬像遠處延綿的山脈奔去。

張仲年隻感覺自己的雙腿酸軟,全身無力,騎了一天的馬他感覺自己已經散架了,身子在馬上一晃差點摔下地去,夕振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住,急道:“前麵就要到淩天關了,說不定老二報了信領著援軍來接我們了,我們一定要在天色完全黑去之前盡可能的多趕些路,我感覺到那影魔似乎一直尾隨著我們,它白天不出手一定是在等黑夜的到來,一旦被它趕上我們毫無機會。”

夕振國不再說話,專心趕馬,他們的時間最多隻有兩刻鍾,那時天色將會一片漆黑,那匹陪伴他近十年的老馬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焦急,喘著粗氣邁步奔跑,但是很明顯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嘴裏鼻尖開始噴出一絲絲白色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