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琅已經狂奔了近二十個小時,為了趕上車速,幾乎是分毫不曾停歇,饒是他實力不俗、毅力驚人,也有些吃不消。但回想天門越發強大的陣容,自己這個曾經輝煌的近衛隊長逐漸有了被遺忘的跡象,這次之所以厚著臉皮來到俄羅斯,就是為了重新展示自己近衛隊長的風采。所以,一路的狂奔,沙琅都是咬著牙在堅持。
十七八個小時,說起來容易,走起來難!!
沙琅沒有閑心考慮其他,卻頂著刺骨寒風全神貫注的觀察遠處的帳篷。天網點著篝火、燒著烤肉,沙琅在啃著硬饅頭,天網的部隊躲在帳篷裏麵禦寒,沙琅趴在冰冷的雪地裏。好在各種苦各種累都經曆過,這種小困難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但就在沙琅這邊順利進行的時候,遠在奧蘭爾的陳明虎等人卻遇到了麻煩。
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和警覺,也是為了方便觀察,陳虎挑選的全是地勢較高的位置,並且把自己埋在厚厚的積雪裏,隻露出望遠鏡進行觀察。
以他們的四個邊角的方位,基本可以鎖定奧蘭爾的所有出城地點。
晚上九點左右,奧蘭爾的東、南、西四個區域度出現了不同數量的部隊集結情況,數量疊加起來足有三千五百人,或者還要多。陳明虎等人頓時警覺,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一邊向總部發去訊息。
“奧蘭爾正東城郊結合部,有超過兩千人的部隊正在集合,目前為止暫時沒有其他活動跡象。彙報完畢。”陳青對著衛星電話重複了三遍後,重新舉起望遠鏡,鎖定著鏡片裏麵集合完畢的部隊。
但因為注意力過度集中,或者是呼嘯的寒風影響到了聽覺,陳青並沒有注意到在她潛伏地點的正後方,此刻有個身穿雪色勁裝的身影正如獵鷹般掠過雪麵,以驚人的速度拉緊著彼此的距離,輕盈的步伐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連鬆軟的雪麵都沒有留下多少印記,而這‘印記’很快就被呼嘯的風雪抹除。
直到……
嗯??陳青柳眉微微挑動,稍微頓了片刻,暫時放開對遠處部隊的鎖定,凝神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就在剛才那一秒,她好像聽到了細微的哢呲聲,是某種東西擠壓積雪產生的聲音。
而且,很近!!
……呼……
淩冽的寒風在周圍呼嘯而過,卷起蓬蓬雪花。陳青仔細的聽了會兒,卻也沒有其他的動靜,出於警惕,還是加了個小心,自始至終擠壓在手心的鏡片慢慢的翻到指尖位置,再次凝神聆聽片刻,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借助鏡片的反光查看四周的情況。
在這裏趴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每當感到不對勁的時候,陳青基本都會用這種方式,結果大致都相同——虛驚一場。
但這一次……在鏡片剛剛翻轉的時候,陳青卻瞳孔狠狠收縮,隻覺一道冷氣掃過全身。因為就在自己的身後,一個雪人似的男子正無聲無息的蹲著,那雙冰冷的眼神通過鏡片的反射清晰的照進自己的眼睛,四目交融,彼此同時凝縮。
怎麼可能??陳青心神大駭,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蜷縮在積雪裏麵的身體觸電般刹那暴起,厚實的積雪在寒風席卷下呼的飛揚起來,給自己提供了絕佳的掩飾。
但是,在這積雪深處埋了太久太久,在這寒冷的環境裏保持相同姿勢又是太久,陳青實力雖強、爆發力不俗,身體卻已經處半僵硬狀態。此刻的暴起撤退不但不華美,反而有些別扭,過於突然和迅猛的動作又扯到了僵硬的肌肉。
結果……
“比起美顏,你差了不少!!”射手王座宛若閃電撕裂空間,瞬間從陳青旁側掠過,攥握的鐵拳幕然大張,極其精準的扣住了陳青的喉嚨。去勢不減,撚步墜落,射手王座掐住陳青的脖子狠狠按在厚實的雪地上。砰的聲悶響,積雪飛濺,地麵微顫,陳青整個人掩埋在積雪裏,而喉嚨部位的巨大力量幾乎要讓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