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碧溪國的路上,才一兩天何凱就借故身體抱恙回到了家中休養,但由於他本就年少,以前行事還那麼的我行我素,從來都沒有顧忌過什麼,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卻是並沒有多少的人相信他。
“他年紀輕輕的能生個什麼病?在來這裏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出了這樣 事來,還真是匪夷所思,莫不是他年少覺得路途遙遠辛苦,所以才找了個借口想要臨陣脫逃吧。”
在接到了這消息後,有一名年輕的少將當即冷哼出聲,更讓他覺得過分的是何凱竟然是在晚上連夜走的,有什麼病這麼嚴重白天不能走,非得是晚上,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可不是,前些天還看他好好兒的,哪裏有半點生病了的樣子,再說他這麼年輕,不是什麼大病能奈何得了他?犯得著這麼嬌弱,還要回家休養,簡直就跟個娘們沒有什麼兩樣。”這時也有人嗤笑出聲。
在他說出了這話之後,頓時也有好幾個人了連聲附和,且都是認為何凱簡直是嬌弱得跟個姑娘家一樣,連這麼點小病小痛都承受不了,又怎麼能擔當護國之任,此次前去碧溪國的人中沒有了他,還有不少的人慶幸起了此事起來。
“行了,都別說了,既然他已經走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糾結此事,人生在世,誰沒有旦夕禍福,許是他身子當真有什麼不適也不一定,你們這麼說未免太過武斷了些。”沈千澈挑眉,幽深的眸光一一掃過了在這坐著的眾人。
丞相都發了話,本張了張口還想繼續辯論的幾人也都紛紛識相的閉上了嘴,其中自然也有幾個膽子稍微大些的人,也低低地冷笑了兩聲,一臉幽怨的回複道。
“是,相爺說的全都是正確的,我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相爺莫要怪罪才是。”說著少將就站起了身來,微微拱手朝著他行了個禮,“下官忽然想起還有事沒有做好,就先行告退了。”
言罷也沒有等他的回複,就徑直走了出去,在他這一走之後,剩下的眾人麵麵相覷了一眼似是在尋求著對策,隨即一個個也紛紛站起來尋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了這,沒多久這裏除了幾個侍衛以外,就隻剩下了沈千澈一人。
“相爺,你這麼做又是何必?這些人相爺要是繼續這麼容忍下去,往後隻怕是會更加的放肆,對您這麼的傲慢無禮,您為何還要一聲不吭?”這時就連沈晉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些,忙走上了前來擔憂地說道。
在這之前他是覺得相爺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想再在朝廷繼續待下去,但現在已經過了他辭官的時間,他卻還是沒有走,心中想必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留戀不舍的,那既然如此,對於這些人的傲慢無禮就根本沒有必要容忍,他可是相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哪裏是他們這些小官能這麼對待的。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為今日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你往後說話可要小心些,若是被有心人聽到,怕是會引火燒身。”沈千澈低聲提醒道,很是警惕的左右環顧了眼。
平時這麼說倒也罷了,他也不會在乎這些事,但此行是皇上派遣他來的,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皇上的眼線,能低調點就低調點,總沒有什麼壞處的。
是夜,夜風清涼,為了能盡快到達碧溪國,他們在路上也沒有什麼休息,晚上就隻是隨意在一處農戶家裏休息。
在大部分人都已經就寢了之後,沈千澈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盡可能的沒有吵醒任何人,唯有在房門被他打開時,發出了咯吱的響聲而已。
“閣主。”門外一名黑衣人拱手小聲的道,聽言他下意識地轉過了頭朝著裏邊看了過去,在確定沒什麼動靜之後,他才揮手示意讓他跟著自己過來。
見狀黑衣人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就什麼話也沒說跟著他就走,兩人一直走到了沈千澈在白日裏途經的一個小樹林裏才停下,清幽的月光傾瀉而下,穿過了茂密的樹葉在兩人身上投射下了一片雪白斑駁光影。
“京城裏怎麼樣了?”就算是他已經離開了京城,但那裏還有他此生最為牽掛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放心的安然遠去,自然是要隨時關注著她的動靜才是。
接著黑衣人就告訴了他這段時間孔凝華的一些動向,她回了孔府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想到,這段時間她竟然和風晴朗走得很近,詳細追問之下發現兩人竟是在暗中做什麼他不知道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