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都已經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孔凝華睨了風晴朗一眼,冷冷道。
還真沒有見過像他這樣不要臉的男人,人家新婚養的第二天他居然就跑過來搗亂,若不是因為他是小侯爺,隻怕是早就把他給打出去了,哪裏還會容忍他這麼放肆。
“你現在好歹已經是相爺夫人,一舉一動都要注意形象才是,怎的如此沒有風度,剛吃完飯居然就要趕人。”他玩味地笑道,看見兩人這般慍怒的神情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孔凝華原本還想辯駁上幾句,可話還沒有說便收了回來,輕笑了一聲,直接走到了沈千澈的麵前,親昵地挽著他的手道,“不如我們也去寺廟齋戒幾日?另一個人在那裏恐怕會有些無聊,我們去做個伴也好。”
看見了身側之人眼底的笑意,表現得如此明顯,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剛想答應下去,可轉念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隻得沉聲道,“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而且那寺廟我娘經常前去,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無聊的地方。”
如今大周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之前就因為打仗的事情他已經落下來了許多朝廷要事,這個時候要是不趕緊抓一把的話,以後想要拿起來就恐怕很難了。
“是朝廷上有什麼事情嗎?”她微微皺眉,有些擔憂道。
除了朝廷上發生事情之外,她還沒有看到他神色這麼凝重過,想來也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籌備婚禮的事情,準保是又落下了不少。
“喂,你們兩個人說話就把我晾在一邊兒是吧?”風晴朗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滾一邊兒去,沒空理你。”她隨意的擺了擺手,就連一點目光也沒有看過去,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
沈千澈正想說話,忽然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了個人,倉促行禮道。
“相爺,碧溪國二公主來了,還帶著剛剛過門的駙馬爺。”
白溪?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朝著前廳走了過去,然而這一次就是根本沒有管他,把他真真切切地給落在了這裏,他心裏一驚,也跟著兩人來到了前廳。
這時候的白溪總算是換下了她那一身火紅色的衣裙,眼裏的魅惑卻是絲毫不減,甚至比半年前還要更濃上一些。
隻見她一身淺青色羅裙,裙邊點綴著點點白玉珍珠,陽光打在她身上顯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柔美上了幾分,一根纖細的柳帶將他那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給束了起來,身子凹凸有致,跟青歡現在一起還給人一對金童玉女的感覺。
“凝華,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成親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提前告訴我,害得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天。”白溪嬌媚一笑,有些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她笑了笑,神情看上去有些無奈,“公主殿下日理萬機,定是要繁忙一些的,凝華嫁的不過是個丞相,哪用得著公主大駕光臨?”
乍一聽起來的確是誇她的不錯,可她為什麼聽著就覺得這麼刺耳呢?白溪這樣想著,不動聲色地朝著沈千澈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他微微有些生氣道,“不過是個丞相?你的意思是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嫌棄夫君呢?”她諂媚地一臉堆笑,看上去真的是特別假。
“行了,夠了,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孤家寡人嗎?”風晴朗看見他們四人心裏別提多不暢快了,當即一咬牙直接走到了他們的麵前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就算是要秀也要找一個好的地方秀行麼?在他麵前一個二個做出這幅模樣是要幹什麼?
“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是你們府裏新來的下人麼?”白溪微微皺眉,將他從上到下都給打量了一遍,隨即有點蔑視的搖了搖頭,嘖嘖感歎道,“相爺的眼神兒是越來越不好了,難道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怎麼選了這麼個下人,還如此沒有禮貌。”
“你說誰是下人呢?我可是廣樂侯府的小侯爺,看你這個公主眼力也不怎麼樣,居然將侯爺跟下人都分不清楚。”風晴朗鄙夷道,同樣以不屑的目光打量著她,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移開了目光。
白溪正要發作,然而此時青歡卻是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好了,你都這麼大個人了,跟一個小孩子生什麼氣?”
聽到了這句話,孔凝華簡直很想直接拍案叫絕,沒想到他平常看起來都是弱不禁風的,雖然是有著武藝傍身,言辭卻是極少的,沒想到今日一說,跟以前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