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第一次或許她還會給一點機會,可是好心卻是被人拿去當槍使的話,這孔凝華就不樂意了,當下一腳踢了過去,不過卻是被風晴朗輕易地給躲閃過去了,她趁機拉著青城就朝著自己的轎子跑了過去。
風晴朗看著二人急匆匆的身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而轉身的時候差點被那張放大了無數倍的臉給嚇得丟失了三魂七魄。
“你幹什麼呢你?扮鬼嚇人啊!”風晴朗當即給了沐清瑤一個白眼,正要繞過她走的時候,卻被她一把給拉住了。
沐清瑤定定地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今天你看見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今天?什麼事情?”風晴朗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她。
“最好是忘了,要不然……”沐清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倒是風晴朗嗤笑了一聲打斷了她,“要不然怎樣?”
沐清瑤在他目光注視之下忽然後退了幾步,不知為何,明明是這樣戲謔的神情,可看上去竟然像是能看穿自己的心事一般,讓人很是驚詫。
看見她如此,風晴朗並沒有追問些什麼,而是徑直走了出去,按照廣樂侯給自己的地圖的話,那座府邸應該是離孔府不遠,方才他那樣說不過是不想自己走路,想讓孔凝華帶他一程罷了,誰知道難女人都沒有聽自己解釋。
風晴朗十分幽怨地從懷裏取出了地圖,那廣樂侯還真是殘忍,他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他一個人來這裏居然隻給了他十兩銀子的路費,還讓他自力更生,說自己當年怎樣怎樣白手起家雲雲。
如今他的身上,風晴朗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癟癟的,又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隻得加快了腳步去自己的府邸,一路上又忍不住開始咒罵起了孔凝華。
正坐在轎子上的孔凝華忽然猛地打了個噴嚏,頓時十分懊惱,她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出門去參加未來婆婆的壽辰,居然還被人給下了迷藥。
“青兒,你當真沒事?”孔凝華皺眉擔憂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麼?”青城反問。
像!孔凝華在心底補上了這麼一句,一路上兩人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便就這樣相互靠著睡了過去。
然而此時的丞相府裏,下人都在忙碌著收拾東西,沈千澈正一臉怒氣地坐在屋子裏,這裏正是之前青城待的那間屋子。
“查清楚是誰幹的了?”沈千澈垂眸看著沈晉,沉聲道。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他娘的壽宴上敢對人下迷香,而且對準的人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孔凝華。
“是沐大人的嫡女沐清瑤,她一向是刁蠻任性,當初在何府的時候因為孔小姐在家裏沒有什麼地位曾經恥笑過她,今日還想在這裏迷暈孔小姐,不過沒有得逞,被廣樂侯府的小侯爺給發現了,就是在後院裏大打出手的那兩個人。”
沈千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位廣樂侯不都一直在長安麼?怎麼他的小侯爺卻來了京城?今天阿凝怎麼是一副沒有中迷香的樣子?”
沈晉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回答相爺這後麵的問題,當即道,“小姐很是聰明,本來暗衛都忍不住想要出手了,誰知她卻是裝暈,要引出背後人的。”
後麵的話沈晉沒有說,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沐清瑤將人迷暈了然後放著不管了吧?
“這位沐小姐想來不過是一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容易遭人利用,這件事情想必不是她一個人主使的。”沈千澈淡淡地開口,隨即疲乏地擺了擺手,示意讓沈晉先行退下,他想好好地休息一番。
當天晚上,沈千澈又一次忍不住來到了孔凝華的院子裏,隻不過這一次沒有躺在樹上,而是直接進了她的閨房。
這時候燭光也還都亮著,她一定沒有睡覺。
正當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誰知裏麵卻是傳來了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差點把他都給嚇一跳,“我知道你來了,進來吧,老是躲在暗處做什麼?”
沈千澈這才走了出去,神情卻是微微有些懊惱,鬱悶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來了的?”
“你不都看到我這裏有光了麼?”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他的影子倒映出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