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書望在這瞬間心裏太過擔憂,有些失了心神,而就在這時,後腦勺傳來劇烈的痛楚,任何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書望!”沈千澈大吼出聲,然而卻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被人給抓了過去,眸光愈加冷冽。
就在他剛凝聚了全身的內力,想要拚盡全力一搏的時候,千影帶著援兵總算是趕了過來,局勢瞬間反轉。
銀魅也不再是站在一旁做個旁觀者,抽出了懷間別著的簫,悠揚的簫聲傳了出來,沈千澈忽然感覺到頭暈腦脹,像是體內有什麼東西被人給抽空了一般。
“相爺,你沒事吧?”千影連忙過去扶住了他的身子,轉而將他交給了與她一同來的同伴,朝著銀魅就攻了過去。
銀魅卻是直接放下了簫,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顯得有些詭異了些,但千影沒來得及細想這麼多。
過了幾招之後,千影就逐漸落於了下風,本來她擅長的就是暗器,學武功的時間本就不長,更不可能去拚內力,隻要是這種近距離的戰鬥,一般情況下都是必輸無疑。
銀魅依然輕鬆無比,仿若並不將她放在眼裏。
千影指尖的銀針正要使出,哪裏想到他竟然突然抱住了自己,禁錮著她的雙手,微微俯身在她白皙的臉上印下了淺淺的一吻,在看到她噴火的神情之後,心情不由得大好。
“嘶!”銀魅低吼了一聲,原來是千影方才采用了聲東擊西的招數,銀針完全沒入了他的身子。
推開了銀魅之後,這邊的打鬥也進入了尾聲,沈晉扶著沈千澈,方才倒下的孔書望也被救了回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否則要是銀魅穀的人再趕來,隻怕是想走就難了,救小姐的事回去之後再從長計議。”千影掃視了一眼遍地的屍首,冷靜地說著。
“阿凝,救阿凝,救阿凝。”沈千澈掙紮著想要去救人,聲音卻是十分的痛苦,手臂上的傷還在流著血,要是不及時處理,往後隻怕是一定會落下病根的。
“相爺,得罪了。”沈晉沉聲道,隨即直接點了他的睡穴。
千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眼裏閃過一抹疑惑,蹲在銀魅的身旁將他方才吹奏的那隻簫給撿了起來。
“沈大哥,這-……”
聽見她欲言又止的話,沈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凝重,為何相爺聽到了這個簫聲反應會那樣的激烈,難不成也中了什麼秘術?
“還是先將相爺帶回去吧。”沈晉隨著暗霄閣的人施展著輕功絕塵而去,千影也隻是思考了片刻,便也跟著離去了。
所有的人盡數撤離,誰都沒有看見,那邊一處凸起的房頂之上,穿著一襲白衣,手裏搖晃著折扇的人俯瞰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白溪槿勾唇笑了笑,這些個人的性命對於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如此做也不過是為了想要給沈千澈敲一個警鍾而已,現在還不想他出事,隻要能夠控製他就行,如此也好為日後的大計做好準備。
至於那個簫,本就隻是試探沈千澈的而已,丟了便丟了,孔凝華還在自己的手裏,難道還擔心他不主動送上門來麼?
思及此,白溪槿直接從房頂上飛身而下,轉而進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將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花瓶轉動了一下,整個書架便移到了另一邊,裏麵,別是一般光景。
走到了最深處,才聽見了一些瓷瓶碎裂的聲音,白溪槿眸光忽然間冷冽了不少。
打開了鎖著的門之後,他真真切切是被眼前的這個地方給驚懾住了,他原以為她最多不過摔點東西泄憤,哪裏想得到她竟然快要將這個屋子都給拆了。
小到花瓶一類的物件,大到桌椅,甚至就連床被都被她給弄成了碎片,整個屋子髒兮兮的,要不是這裏隻有這一個屋子,白溪槿恐怕都要以為自己走錯路了。
“你倒是還真有本事。”他都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怎樣,費得著做出這樣的事情麼,在這裏她要待的時間還長著呢。
“白溪槿,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孔凝華雙手叉腰地衝了過來,那噴火的目光好似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