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孔凝華都在拓跋部落中無所事事,可沈千澈他們似乎很忙,一直在研究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如何對抗周圍的小部落。
拓拔野的戰書已經發到周邊部落中去,惶惶不安的小部落已經有臣服之心,現在隻需要殺雞儆猴,讓他們感受到危險的到來,才能加快與他們的融合。
“阿野,打算對哪個寨子動手?”
沈千澈秋水眸閃動,把玩著手中的檀香扇,坐在首位之上。
拓拔野取出地圖擺放到桌子上,一臉嚴肅的指著其中的一處山坳,“這裏,由於大漠的風沙衝刷,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而躲在這裏的金寨就是我們下手的目標。”
“金寨?”孔凝華來了興致,插言道:“他們的寨子怎麼會起這麼奇怪的名字啊。”
拓拔野解釋道:“金寨算是大漠中的老勢力,不過是發展過慢,所以才被拓跋部落等大族給甩開。他們寨子的名字是寨主親自命名的,據說是大漠裏處處生金,而他們的寨子更是生活在金山之上的意思吧。”
孔凝華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怪聲怪氣的說道:“大漠裏分明都是沙子,漫天黃沙竟然說成是金子,你們這裏的人還真是有意思呢。”
“大漠人土生土長在這裏,在我們眼裏,大漠中處處是寶,隻是你們看不出來罷了。”
拓拔野沒有繼續與她糾纏,這一陣的相處,他已經看出沈千澈對她百般寵溺,況且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又十分“曖昧”,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相爺,您認為攻打這裏怎麼樣?金寨雖然易守難攻,可憑著暗衛飛簷走壁的功夫,想打下來應該不難!”
沈千澈輕笑道:“就他吧,想要立威,還是找硬柿子捏嘛。”
幾人商量還後,拓拔野已經帶領人出門,而龍天傲負責部落中的防禦。見所有人都有事情做,唯獨沈千澈坐在位置上遲遲未動,孔凝華冷聲問道:“哎,你怎麼沒有事情啊?”
最近幾天裏,她分明感受到眾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奇怪,這些源頭都是來自於沈千澈!
他竟然每天還與自己黏在一起睡,最可恥的是,還大言不慚的保護她的安全!
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可一張床上,難免會碰觸到對方,孔凝華已經被無緣無顧吃豆腐好多次!
沈千澈饒有意味的打量著她,笑意盈盈的臉看起來像是在醞釀什麼壞一般,薄唇輕啟,“本相決定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該死,竟然又是這句話!
“沈千澈,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好吃懶惰,還要歸咎於保護我的借口上?部落裏麵不安全嗎?這幾天也看到什麼風吹草動不是嗎?”
孔凝華不滿的嘟起嘴,若非武功沒有他好,現在她已經上手,狠狠的把他給打的滿地找牙。
沈千澈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和顏悅色的說道:“本相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你受傷,你不會沒看到吧?現在竟然你說這種話,真的讓本相失望呢!”
她試探性的打在沈千澈胸口上一拳,可對方的傷早已經好了,似乎沒有一點感覺!
距離離開京城已經有一個月之久,這麼長的時間裏,早就恢複,還在這裏賣乖!
“少給我裝蒜,你傷早就好了!本小姐可是照顧你那麼久的,與你扯平。”
孔凝華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正要離開,卻突然飛進大殿一隻信鴿,直接落到沈千澈的肩膀上。
“咦……這是什麼?”孔凝華再次來了興致,信鴿看起來很可愛,潔白的羽毛,呆呆的樣子,活像一隻白色的小呆雞。
沈千澈從信鴿的爪上取出來放在小筒子裏的信,京城之中傳來的消息,看來一定是有急事。
“信鴿,什麼都能讓你稀奇的笨蛋!”
孔凝華不滿的嘟起嘴,上前渴求道:“能不能把這個借我玩會?”
大漠裏的日子是在是太無趣,現在的她可是什麼玩的東西都沒有,整天對著一群大男人,商量著怎麼吞掉大漠這塊地方,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沈千澈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注意力已經放到密信上麵。
“相爺,朝廷動亂,群臣已經有謀反之意。”
信是沈晉給他發過來的,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安排沈晉回去看看情況,畢竟丞相府中的人,包括千夜在內,統統離開京城。
沒有沈千澈,龍家的天下,怎麼能永存下去呢!
見沈千澈凝重的表情,孔凝華似乎知道發生什麼棘手的事情,一隻手拖著信鴿,一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