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顧身子還沒好全,跌跌撞撞地駕著雲到龍吟瀑布旁。
這一晃大半月也過了,他就那麼待在那裏,等著煊焱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每天似盼星星盼月亮般可算把他給盼出來了。
煊焱依舊是一襲黑袍,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腰上玉帶隨風飛散,他俊削頎長的身形慢慢從瀑布後走出,他所經過的地方,流水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主宰,散發著睥睨天下的氣勢,讓周圍所有環境黯然失色。
白折有些激動,定定地瞧著他,一時之間忘記開口,隻剩臣服之心。
煊焱一走出來就看見白折這幅淩亂的模樣,心中預感到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他清冷矜貴的容顏透出一股寒意。
“是不是她遭遇了什麼?”
白折回過神來,重重點頭,愧疚道:“師兄,我把她弄丟了,她猜到師父的住所是往哪裏去,我想起師父那裏有厲害的陣法,便急忙趕去尋她,然當我趕到師父哪裏時,她卻不在那裏,隨後……”
“說重點,她現在在哪裏。”煊焱打斷他,聲音不高不低,卻是冷的白折渾身一顫。
“北荒禁地。”
“失蹤時間。”
“就在那日你走後不久,師兄!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就衝著我來吧,白折絕無怨言!”白折抽出腰間的鞭子,遞給煊焱。
“將、功、補、過。”煊焱一字一頓道。
白折眼眶微紅,傻傻站在原地,手中舉著的鞭子也未收回。
煊焱的眉頭微微皺起,道:“還愣著做什麼,跟上來。”
煊焱隨手招來一朵雲,火速飛離龍吟瀑布。
“師兄,這不是往南邊的方向嗎?我們是不是走反了?”
白折問出這句話後就後悔了,從小到大,他們所一起相處的一千年裏,他從來都是跟在師兄身後,不論對錯,反正隻要跟著師兄走就對了。
他害怕惹師兄不高興,連忙又道:“師兄你忽略掉我說的話,方才是我腦子抽了,我沒有質疑你決定的意思,因為你永遠都是對的,從前是如此,現在、將來亦是如此。”
白折以為煊焱不會做出回答,但事實並未如他所預料到的那般。
煊焱薄唇輕啟,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白折自是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但也不再發問,隻笑著道了句:“師兄,你有些變了。”
他們二人很快就飛到了白發老翁所在的院子。
白發老翁千萬年如一日的仍是在研究那盤棋局。
白折率先衝上去:“師父!這都快一個月了!你居然還有心思下棋!這破局有什麼意思,能比人命還重要嗎?”
白發老翁並不理會白折的話語,依然專心致誌的埋頭研究那盤棋,尋找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