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給了顏熙沄厚厚一本書,說是要讓她回到房間後好好看一下,免得不小心觸動了哪個陣法,丟了小命。
終於,熬過了神經緊繃的躲避陣法階段,顏熙沄到了北荒婆子給她安排的房間。
顏熙沄這一路走來,已經對這院子的奢華感到麻木了,所以見到自己的房間也沒多大感覺。
不過,她對這張床簡直滿意極了!
又大又軟,比她以前睡的床不知要大上多少倍,足足容納十人都不為過。
顏熙沄一下子撲到上麵,滾來滾去的。
她想:若是煊焱看到她這幅模樣,指不定要取消她像隻淘氣的小貓兒呢!
然下一瞬她就甩開了她腦海裏的這個想法。
見鬼了!她怎麼會突然想到他呢?
這該死的臭男人一聲不響的離開就算了,留下一個不靠譜的師弟也就算了,可現在她已經失蹤了至少兩天,他都居然還沒找到她!
他不是魔君嗎?他不是神通廣大嗎?
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來找她……
顏熙沄越想越亂,幹脆拿被子捂住頭,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睡覺。
這幾天她真的是太累了,不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白折跪在白發老翁門前已經整整兩天。
今晚,外麵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想必很快就要下一場大暴雨。
門緩緩打開,白發老翁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前。
“師父……”
“先進來吧。”
“不,若您不答應救那女娃,徒兒便在此長跪不起,師兄將她交於我,我便有這個責任護她周全,然北方禁地有一個很厲害的陣法,徒兒沒用,破不了它,還請師父相助!”
“為師不是不幫,是幫不了,你已經不用法力護體在這裏跪了兩天,再這樣下去是身體吃不消的!”白發老翁心疼的看著他這徒兒,他從來都是個開心果,何曾這樣過?
白折的嘴唇已經幹的裂開,整張臉也是蒼白的,一向最在意形象的他頭發也被風吹得蓬亂,幾縷發絲垂在額前,不複昔日意氣風發的模樣。
一道驚雷響起,天空中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密密麻麻的打落到白折身上,似當頭潑下的水,使他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他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堅定道:“求師父相助!”
白發老翁走出大門,他周身形成了一個保護圈,雨水無法侵略他半毫,他走近白折,將他也納入保護圈內。
“好,師父答應你。”白發老翁將手繞至白折身後,作勢欲扶起他。
“徒兒謝……”
話還未說完,白折隻覺後腦勺一痛,不省人事。
白發老翁將他抱進屋裏,嘴裏喃喃道:“唉……你這性子和她一樣,倔到極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天剛蒙蒙亮,顏熙沄就被北荒婆子從床上拽起。
顏熙沄之前處在朦朦朧朧的狀態,完全沒睡醒,隻是下意識地跟著北荒婆子走,這漸漸的,也走了許久了,她也清醒了,遂小跑了幾步,與北荒婆子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