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沉寂的廚房內,我站在幽靜的窗邊聽著流水滴落的聲音靜靜凝望著窗外幾棵鬱鬱蔥蔥的樹冠,手中不停地玩轉著,洗刷著尚未洗完的幾隻乳白色的瓷碗。
“嗝。”
關上水龍頭,將洗完的碗碼好之後,我靠在了鋁合金的廚台前不知道幹些什麼好,這時,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女人又抱著一疊碗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望著我笑了笑,問道:“林海,最近還在寫書嗎?”
微微一笑,我接過了她手中的碗,放進了水池中,搖了搖頭,說道:“沒時間,不寫了。”
她似乎有些遺憾,但依然笑嗬嗬的對我說道:“有時間的話你把你的故事寫下來,讓我看看吧。”
這句話將我帶進了記憶了的最深處,回想起自己離開家到現在的五年中,各種各樣的事說起來平凡而又平淡,也沒有什麼好寫的,但是,我還是在下班之後,忍不住坐在了電腦前,寫起了這段關於我的故事······
2011年,我離開了學校,走上了離開家鄉的火車,奔赴了屬於我的人生之路,如同所有離開家鄉尋求夢想的少年一樣,這段路艱辛而又平凡。
背上黑色的書包,一臉稚嫩的我擠上了火車,和我們村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李超,一起坐上了去往天津的火車。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車,車廂內擁擠而又吵鬧,我放下書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還在不斷玩手機的李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由於我去的時候是冬天,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這件外套是臨走時老媽給我買的,很保暖,即使外麵寒風凜冽,我都不會感覺到一點寒冷。
但就是這件極為實用的外套,成了我在火車上最大的折磨,火車內裝有暖氣,而我的座位又剛好靠近暖氣片,沒過一會兒我就跟蒸了桑拿一樣,渾身燥熱的難受,一點困意也沒有了。
但是我那時還是一個很靦腆的少年,在人多的地方幹什麼事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當然也不好意思將我的外套脫下來,甚至都不願意有一點大的動作。
忍受著火熱的感覺席卷著全身,我咂了咂嘴,幹涸的喉嚨如同火燒一般,望了望四周的人群,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從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裏掏出了一瓶農夫山泉,狠狠地灌了兩口,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火車已經開了大概一半的路程,李超在這期間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而我也沒有主動搭理他,在悶熱中喝完了第三瓶農夫山泉後,我整個人的臉都綠了,這可能是比悶熱還讓我憋屈的一件事——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