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是悲愴的時代,一萬年前是靈修封神稱霸的年代,一萬年前是眾神混戰的時代,一萬年前是墮落與升華的時代。
一萬年前這裏還是一片綠色,無數的妖獸在這裏生存,各類植物在這裏成長,河流在這裏澆灌著一切,一片生機盎然,如同人間仙境。
一隻妖獸在河邊飲著甜美的河水,在這妖獸的心裏,這河水簡直就是上天的饋贈,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在了它的頭頂之處,它抬頭望去發現三個人騰雲駕霧而來,那強大的力量就是他們身上散發的。被強大力量所震驚的妖獸一刻不敢停,徑直跑向森林深處。
在這河水之上,一人穿著華麗,站在雲端之上,卻仿佛站立於蒼穹之上,傲視著世間萬物,仿佛萬物在他眼中都是芻狗,仿佛他就是天,甚至比天還要高的存在。一股濃鬱的水靈力圍繞著他,仿佛他就是世間所有水屬性靈力的源泉一般,就連他腳下的河水裏那濃鬱的水靈力也討好般的靠近那人,因為水靈力被那人吸引,河水直接少了將近一半。
一人身著整潔,長相更為驚豔,如同一位絕世美人卻是一位男子,額頭上一隻白色的狼頭標誌,那狼頭仿佛想要吞噬一切,那狼頭瞪視著天上的那人,仿佛絲毫不顧及那人的氣場,要將其殺死並吞噬進自己的肚子裏。而周圍的其他靈力也都被這人吞噬,都在這人額頭之上的額頭處進入這人的體內,刹那間河水裏的水靈力被這人吞噬,河水近乎於幹枯。
最後一人身著樸素,臉色紫青,如同大病一場雖是死去,不過他身體周圍那隨時可能迸發的濃鬱的火靈力告訴著他人,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如同一個惡魔,強大的火靈力讓他可以摧毀世間的一切,他的存在讓河水僅存的河水變成了一處幹涸的土地。不過即使是這般強者,在看到兩人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時,也麵露為難之色,在為難之色中甚至帶有一絲畏懼之色。
身著樸素之人喊道:“東皇!妖帝!收手吧!”
身著華麗之人站在雲端,他就是高高在上俯視人間的天,他就是掌管天下的東皇太一,他的一舉一動都改變著天地,他的一喜一怒就牽扯著天下蒼生,太陽不敢直視他的光芒,萬物不能與其同壽,宙宇容不下他的神威。
萬分驚豔之人就是神族之下第一人妖帝帝俊,曾經的眾神之一,卻從天庭墮落,沒了神格。不過即使不再是神也是萬古妖帝,僅僅是站在那裏也仿佛能夠吞噬山河,擊碎星辰一般,即使在東皇太一麵前也絲毫不落下風。
打架的都是如此強大之人,敢與勸架的又怎麼會隻是一個平凡人,他正是一手創立一族的僵屍之祖——旱魃!旱魃麵容醜陋又是極為駭人的紫青色,讓人見了不由自主的害怕,可是害怕他的並不僅僅是人類,就連神也不敢小覷他,甚至一些小神見到旱魃更是掩麵就逃,不敢與之對麵而立。
東皇太一高高在上眼神中全是複雜,悲痛混雜著憤怒;可惜又摻雜著凶狠。東皇太一威脅意味充足的說:“往日是我對不起你!往日也都是我的錯!可是如今你帶著妖族侵犯神族的權威,禍害黎民百姓,禍害我萬千人族子民,你就必須消失了!”
像帝俊這樣的神是不會死亡的,但是不會死亡不代表不會消失,東皇太一嘴裏已經是無盡的威脅,帝俊卻絲毫不畏懼這神帝,在柔美的臉龐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東皇!決一死戰吧!今日我們之間必須有個了結了!”
旱魃審視著兩人,兩位一舉一動就能毀天滅地的強者身上透露出的濃鬱的殺氣,讓這位與神同威的旱魃也冒出了冷汗,不過麵對這兩位昔日好友,旱魃又怎麼會任其自相殘殺:“東皇、妖帝,你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帝俊怒視著東皇太一,他又怎麼能不知道這一戰的後果,可是帝俊卻絲毫不在乎的說:“為了神界,讓我自毀神格,我做了!為了世間萬物,讓我墮落人間苦守混沌,我認了!我對世間有何過錯,而這世間對我何?你們殺我妻!害我子!如今我已是孤家寡人!我又有何眷戀?對著世間又有何愧疚可言?世間因為我的忍,我的善,待我如浮遊。又為何怨我對世間萬物為芻狗?今天不管是誰攔我,都別怪我!”
東皇太一搖搖頭:“明明隻是我一人對不起你,又何苦將怨氣發在世間萬物之上?”
不過已經歇斯底裏的帝俊又怎麼會在聽信東皇太一,兩位大神的戰鬥一觸即發。
兩位大神的戰鬥,使得這裏的一切生命都被消耗,妖獸被無盡的神力擊散,樹木被燒了整整一年的大火燒成了灰燼,這美麗的人間仙境最終變為了人間煉獄——陳龍沙漠。
神界之上,昊天上帝、玉皇大帝,與東皇太一起名的兩位主神在東皇神殿聚集一堂。
昊天上帝責難東皇太一:“你還是不忍心?你還是放過了東皇太一最後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