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謝群珠去世
卻說奶奶去世以後,我不得不放棄了學業,外出打工。可是,每次回到家裏麵,他們都在睡覺,我怎麼勸他們也不聽,我一氣之下,兩年都沒有回家。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我的父親艾龍飛的電話:“艾斯啊!你從今以後就不要家了是吧?”
“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看你們一個睡在這裏,一個睡在那裏,回家之後一點心情都沒有,回去幹什麼呀?怎麼啦?”
“你的四伯父在家裏被人家打了!”
“啊?他怎麼會被人家打了的?是誰打的呀?”
“謝群珠家一家子打的。”
“怎麼,他怎麼又跟人家鬧起來了呢?以前有錢的時候,人家看著眼紅了,想找個茬什麼的,這我還可以理解,現在錢已被他敗光了,你也都躺在家裏好幾年了,怎麼還會被人家打的呢——”
“你不要廢話喲!我隻問你回不回來?回不回來給你的四伯父看看!”
“好——好——好——,你別急!我立刻回去!明天中午指定能夠到家。”
當時我還在蘇州跟我的一個朋友合夥開著一個小飯館兒,聽到了我的父親的電話之後,便立即去跟我的朋友商議了一下,把飯店的事情托付給他照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家了,可是,一到家裏,我就見我的伯父正在家裏跟我的父親賭氣呢,我的父親給我的伯父盛飯吃他也不吃,我的父親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搞得我是一頭霧水。
回家之後,還有一件事讓我不得其解,我的四伯父雖然被打了,可麵容卻相對要好一些,但他的半個臉都腫起來了,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而我的父親卻在家裏吃中藥。我詢問之後才得知,因為艾指南要用長杠子捅瞎我的四伯父的眼睛,我的父親就趕緊抓住了杠子,然後他的肋骨被艾指南用杠子杵傷了——這是我辦完我的四伯父的事之後,我的父親才跟我說的。我先帶四伯去看了一下傷,然後我的四百就叫我給他寫狀紙。我便對我的四伯父說道:“四伯呀,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呀?怎麼又會被人家打的呢?還被打成這樣。你先跟我說說這件事兒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兒?”
“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我正端著一碗稀飯在路上吃飯,他們一家四口是一見到我就上前打我,謝群珠走在前麵,艾龍慶和艾誌成夫婦走在後麵——你知道的,謝群珠是一個快要下土的病號,我又不敢碰她,一碰到她她就往地上一躺,你叫我到時候怎麼辦?”
“嗯,是的,後來呢?”
“艾龍慶和艾誌成夫婦三個人一擁而上,將我推倒在地,艾誌成夫婦和一人抱著我一條腿,艾龍慶則壓著我的胸部,他壘起拳頭,,把大拇指壓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對著我的臉,上去就是三拳,而且每一拳都打在我唯一的一隻好眼睛上,不是我用手護著眼睛,恐怕我的眼睛早就瞎了,”最後他又指著我的父親對我說道,“他看著人家打我,也不上前幫我。”
“我怎麼幫你呀?兩個人都身體不好,沒有力氣,你要把兩個人都打傷了,躺在家裏,誰來照顧你呀?你想過後果沒有?”
哦,現在我才明白我的父親和我的四伯父兩個人在家裏為什麼變得跟仇人似的,當我的四伯父不在身邊的時候,我又問我的父親:“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的呢?”
“你去年也沒有回家過春節,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想,你不回家也是為了*我和你的四伯父能夠起床,我也知道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你再跟他較勁也沒什麼意義了,最後的結果隻有害了你,所以我就決定從頭再來。於是,我就勸他起床了,開始收拾田地種菜。
“這睡了幾年的人,剛剛起床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當然得先從離家最近的田地開始,而離家最近的那一塊地也就是在艾龍慶家屋後麵的那塊自留地,我自然是根據《土地證》上麵丈量的為準,進行收拾耕種,而那裏有一小塊地在我家的《土地證》上的土地艾龍慶一直種在手裏,現在我起來了自然要將那塊地收回來,所以我就在那塊地裏收拾,結果被艾龍慶看見了,他一見我就說:“‘唉——老五呀!你在我家的地裏刨什麼呀?’“‘這是你家的地嗎?你在我家的地裏都種了快十來年了,你還霸占在手裏種著幹什麼呀?現在我起來了!我自然要種,現在你居然說是你家的。’“‘我家都種了多少年了,怎麼還是你家的地呀?’“‘你種了多少年它就是你家的了嗎?以前那是因為我們兄弟倆躺在家裏,你種在這裏你就種著,現在我起來了,你就得還給我!’“‘誰種了你家的地呀?我自己家的地還種不過來呢,海中你家的地!’“‘你霸占了我家的地你還說是你自己家的地?真是不知羞恥!’“‘到底是誰霸占了誰家的地呀?有種的跪下來賭個咒:誰霸占了人家的地,他就從他的孫子兒子開始死起!誰霸占了人家的地,他就從他的孫子兒子開始死起!你有種你就跪下來賭個咒!’“——本來我就跟艾龍慶說到這裏的,結果艾龍慶反複強調地是他家的。我隻得跟著反複說:‘你有種你就跪下來賭個咒:誰霸占了人家的地,他就從他的孫子兒子開始死起!’不曾想你的四伯父艾龍泰跑到了那裏,一到那裏就罵人家:‘種了人家的地十來年都不還,多野蠻呀!偷人的東西!’“‘你罵誰偷人啊?’謝群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