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困惑——六歲孩子喝下二兩白酒(1 / 2)

卷首語一個人,如果他的的一生如果打上了仇恨的烙印的話,就會變得相當的可怕,因為仇恨會使人的一生都變成奴隸,仇恨會縮短一個人的壽命。

第一卷1我的困惑——六歲孩子喝下二兩白酒

尊敬的讀者同誌,打開電腦首先應該向您申明的是,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從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甚至包括人名都是真實的,我覺得即便是給他虛構一個名字,虛構一個地點,也是沒有必要的,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這也不符合我曾經對文學家的責任和義務的一貫論述——我認為文學家的真正作用應該是而且隻應該是社會醫生的作用。要做到這一點,誠懇、實事求是地敘述身邊所發生的一切是必要的前提,一個真正的文學家應該敢於描寫生活,描寫美好,描寫恐怖——現實是什麼樣的,它就是什麼樣的。我從來沒有刻意去褒揚過誰,我也不會刻意去批評某個人,這個社會有雷鋒、有孔繁森、有焦裕祿……我不否認,可我都是在電視裏、報紙上看到的,他們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的生活裏看到的不是這樣,我也沒有見過像雷鋒、孔繁森、焦裕祿那樣的人。我寫的是我的生活圈子裏的事情,我的生活圈子裏的人,我聽到的、我看到的就是這樣,所以我隻能這麼寫。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因為不是任何人都是那麼坦蕩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問心無愧,不是任何人都願意別人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是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希望讓別人知道的,誰都有秘密,我還沒有大膽到什麼都不怕的地步,所以,我將真名掩去,這樣,故事裏的人即便讀到這部小說,知道寫的是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故事發生在曾經的江蘇省揚州市——現在的江蘇省泰州市的一個偏遠的小鎮的一個偏遠的鄉村裏,直到我開始寫這部小說之前,除了主人翁之外,故事裏的大部分人物都還活著,還生活在那裏,如果您懷疑這部小說的真實性的話,他們也可以進一步的作證——可是,該從哪裏寫起呢?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可以這麼說,在我寫這部小說之前我已經寫過一次了,隻是當時故事裏的主要人物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們之間的矛盾仍在繼續——其實,矛盾的一方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寬容和忍耐,可矛盾的另一方卻始終不肯罷手——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如此仇恨心重之人除了在虛構的武俠小說裏見過之外,現實生活中至今我還是第一次,至今也是唯一一次見到的——故而我遲遲未將此書公布於眾,現今,故事裏的主要人物——矛盾雙方皆已相繼故世,我才思慮將此書完稿——可故事該從什麼時候開始寫起?此時卻讓我感到十分地困惑,已過而立之年的我,想想這一生中令我最困惑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為什麼從小就失去了母愛,而且,在我二十歲之前我的腦海裏就沒有浮現出我的母親的模樣,我甚至這樣荒唐地問過自己:我是從哪裏來的?我從小一直很疑惑的就是我和我的父親為什麼會和我的四伯住在一起?為什麼我會和我的四伯登記在同一個戶口簿上?而且戶主為什麼不是我的父親,而是和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的伯父?我的父親怎麼能夠保證我的伯父能夠成為我的稱職的監護人呢?我的父親為了我可以說是放棄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放棄了作為一個男人的權利,為什麼他會這樣做呢?每每想到這裏我便感到十分地痛心,可是,我又怎麼能夠責怪我的四伯呢?因為他,才使得我這個從小就沒有得到母愛的孩子生活得不是那麼的艱難;因為他,才使得我在看到別的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裏時沒有那麼的羨慕人家。可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我放棄了許多的夢想,才使得我這二十八年以來一直都處在茫然之中,使我從小就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就像一葉孤舟孤零零地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上,大海之上,風向不定,一忽兒東南風,一忽兒西北風,使我迷失了方向,我拚命地掙紮著,拚命地呼喊,可就是沒有人答應我,沒有人理睬我,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

我想了這麼多,這麼多的為什麼,我就是沒有找到答案,在這麼多為什麼麵前我依然沒有找到一個頭緒,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闖入我的記憶裏的第一件事情——也是一直讓我感到十分困惑的一件事卻可以當做我敘述的開始——現在我想都不敢想,在我還是一個兒童的時候,在我還沒有跨進小學的校門的時候,在我還不知道酒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居然喝下了二兩劣質的高度白酒,這是坐在我的大嬸的哥哥的大腿上喝下的。到底為什麼我會坐到他的腿上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隻是模糊記得那天奶奶應大伯父艾龍慶的邀請去吃飯,我就也跟著蹭飯吃去了——那時候我也確實有些嘴饞,奶奶去大伯父和二伯父家吃飯的時候我都要跟著。當我跟著奶奶剛跨進我的大伯父的家門的時候,恰好跟一個長著落山胡子、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撞了個對麵,後來才得知他是我的大嬸的哥哥,我們一跨進我的大伯父的家門,他便對著我的奶奶點點頭,笑著說道:“奶奶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