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災難來襲
夏季正午烈日炎炎,海風輕拂著碧藍的海麵皺起一波波小海浪。
茫茫無盡的大海漂浮著一艘破舊的小漁船,兩個似乎有點不太尋常的淳樸農村青年穿著樸素掉色的舊T恤在一艘小漁船上忙東忙西,一高一矮,氣質迥異。看起來兩人年齡相近,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很希拉平常的身高,剃著一個幹淨利落的平頭,但有一張很超出其年齡段的滄桑的臉孔,就算再如何打扮估計也擠不進英俊行列,在花癡眼中不會再產生去看第二眼的欲望,這樣廢柴的相貌屬於那種丟到城市人海人堆裏,就再也找不到,給人的感覺很難產生清晰印象。另一個身材魁梧,看那身高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一身爆炸性的肌肉,乍看都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魁梧大漢,但陽剛而矯健,皮膚黝黑,還長著一張圓圓的臉,配合其鋥亮反光的光頭看起來凶神惡煞。
稍矮的青年似乎累了,扔下手裏拖著的漁網,走到船艙裏搬出一張發黑的小木凳來到船頭迎風而坐。一隻手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伸進褲袋摸出一包鄒巴巴的廉價香煙,掏出一根猶如擠壓而彎曲的香煙便攏手點著,沉沉地吸了一口,望著目力所能及最遠處的一線海麵出神,很是享用。
不知過了多久,後邊的高大青年來到船頭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犢子,想爺爺了?”
有一個很具有農村氣息外號的青年沒有回話,片刻後終於點點頭,但隨即覺得不對勁,回頭瞪著眼說道:“死蝗蟲,說幾次了,到城裏別喊我犢子,叫我徐向年!”
高大青年摸了摸頭腦門上已經迸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光頭憨厚地笑道:“從小就喊習慣了,哪有這麼容易改呀,你叫我本名王衝我都還不習慣,有時我都反應不過來。”
自稱叫徐向年的青年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站起來扔掉早已熄滅的煙屁股,說道:“蝗蟲,咱們出了十萬大山也有一個月了吧,我還是有點念家裏。”
被他喊作“蝗蟲”的高大青年琢磨了一下說道:“我還是覺得城裏過得舒坦,雖然我的普通話說得不地道,但我們家裏沒有爹沒娘,把你從小撫養成人的爺爺也過身了,回去能幹啥子?”
徐向年走到剛才丟下的漁網前說道:“從小在大山裏打獵長大,城市的生活還是不太適應。”說完撿起漁網繼續拉扯。
王衝抬起肥厚的大手又摸了摸被太陽照出反光的光頭,不知是又冒汗了還是習慣性摸自己的光頭,隨之打了個哈欠小聲說道:“我先去睡一會。”
徐向年一看這貨又想偷懶立馬發飆,弩著眼朝王衝罵道:“你這憨貨,趕緊把事情先辦完。”
王衝一張黑臉立馬拉了下來,如同大鐵塊疙瘩,抗議道:“犢子,昨晚我沒有休息好,你別這麼狠心,你這樣對我我心裏會有疙瘩。”
這時候,從船艙裏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雙深邃的看似已經患上白內障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眼光銳利而夾雜著平靜,隻有當兵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經曆過戰爭洗禮的人才會有這般犀利的目光。老人爬滿了皺紋的臉上帶著與其眼神截然相反的慈祥的微笑,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和藹的老人,沒有半點犀利的氣焰,可別看他瘦骨如柴,卻是滿麵紅光精神矍鑠,一點都不像將要踏進棺材的七十古稀。
老人笑道:“王衝進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做吧。”
還沒等王衝心花怒放接話,就被非要較真的的徐向年搶先開口:“你也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老黃一把年紀了,你還跟他搶這著清閑功夫,也不怕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