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瞥,韓蕭伊便收回目光,她對著韓慕非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和我說對不起有用嗎,要說就和爸說去。”韓慕非踩著高跟鞋,盛氣淩人的來到了韓蕭伊的麵前,隨後薅住韓蕭伊的衣領,把她拽到了韓父的遺像之前。
“明知今天是爸下葬的日子,你竟然還回來的這麼晚,韓蕭伊,你還有良心嗎,你對得起父親對你的期望嗎?韓蕭伊,我看你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給我跪下。”
韓慕非話音剛落,便有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過來,他們死死的壓著韓蕭伊,把她按跪到地上。
“姐,我為什麼回來晚,你心知肚明。”韓蕭伊掙紮不過,隻能憤怒的瞪著眼。
“啪。”
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到韓蕭伊的臉上。
“居然敢狡辯,好,今天我就替爹好好教訓你。”
韓慕非揚起了手,卻被她身邊的男人抓住。
“如果不想登上報紙的頭條,就讓她起來,在這種微妙的時候,你該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韓家。”
“這……”韓慕非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銘晟哥,我聽你的,等爸的葬禮過了,我再找這個賤人算賬。”隨後又一臉笑容的說:“銘晟哥,你坐一會,稍後我再來找你。”
對按著韓蕭伊的人揮了揮手,韓慕非扭著蛇精一般的腰,走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律師。
韓蕭伊恨恨的看著,許久,才從地上站起來。
“要喝點什麼嗎?”
低沉的聲音至耳邊傳來,讓韓蕭伊生出一股深深的熟悉感,心髒竟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她看向他,目光有些疑惑。
“不用了,我不渴。”
說完這話,她便要去父親的遺像前上香,卻被男人一把拽住。
他低下頭,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不想自找難堪,就待在這裏別動。”
韓蕭伊條件發射的推開了他,低低咆哮道:“季銘晟,我為自己父親上香,難道也有錯嗎,難道也礙到你們的眼了嗎?”
季銘晟低哼一聲。“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後續隨你。”
他勾起唇,笑容清冷,旋即轉身,朝角落裏走去。
韓蕭伊站在原地看著他,心跳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
她有一種感覺,他們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季銘晟的臉,又讓她十分的陌生。
思量間,司儀已經結束了冗長的哀悼詞,緊接著,律師走上禮儀台,開始公布遺囑。
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韓蕭伊發現隻有季銘晟身邊的位置沒有人,便快步走了過去。
季銘晟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禮儀台。
坐了一會,韓蕭伊的心髒依然沒有平複,她堵氣似的拿起桌上的紅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低頭的瞬間,忽然問道一股淡雅的香味,像是混合著草木的清香,又像是某種清雅的水果,讓人一聞難忘。
韓蕭伊騰地起身,臉色大變。
是他!
這樣的味道,她更是終身難忘。